姜晚笙眼睛寻觅着,焦虑不安。
麝香味道特殊,但凡闻过定能识别出来。被伴读拿到,可比被沈卿玦发现严重多了。
她挑着油灯跪伏在床头,去检查床榻底下的位置,木质地板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你在找这个吗?”
身后响起一道轻声细语的问话。她同殿的小姑娘手中握着一只白瓷瓶,青丝披散,绯色寝衣贴身地笼在肩上。
姜晚笙嘴唇动了一下,抑住了声音。
她慢慢地站起身,右手挑着油灯,看对面,却没有先认领的意思。
那小姑娘手里握着白瓷胆瓶,胳膊在半空中僵了一会儿,眉毛拧起来,“不是你的吗?”
“我前些天在殿中捡到的,以为是你的,放在柜子里,一直没见你问。”
她懵懂地解释一句,眼神天真。
姜晚笙这才稍微放下心,见她欲拧瓶塞,伸出手去,“是我的。”
小姑娘将药瓶递了过来。
殿中有一面黄花梨木柜,属于共用区,姜晚笙平时不用,她若是把白瓷瓶放在那个柜里,姜晚笙自然不会发现。
这里面的药她平常又用不着。
姜晚笙指腹捏着胆瓶,状似无意地笑说,“我都忘了哪天丢的了。”
“是书法考核那日吧?我是那天捡到的。”小姑娘想了下,很认真地回答。
想起来了,那日,姜晚笙大发善心,翻包袱给杜紫藤拿了伤药。
这倒也算合理。
姜晚笙同她道了谢。
“这是什么啊?”小姑娘眼睛盯着瓶子问。
“养生丸。”
晚间,夜色清凉凉地洒进轩窗姜晚笙长发顺滑地铺在颈肩,两弯秀眉似蹙非蹙,一颗避子丸管七日。
沈卿玦要在这个时间内来找她才行。
可是,这位主子我行我素,什么时候顺过她的意?
姜晚笙一夜没睡好。
清晨,宁如雪顶着疲惫的身子,眼下青黑,走台阶时,眼一花,踩空趴倒在砖地上。
当即把裙子磕破了。
她换好裙子出来,把刚才扶她的人,全找理由骂了一顿。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偷笑。
她一夜没睡,后脑勺涨得发疼,嬷嬷天亮前对她说,今晚继续抄写,她差点一口血呕死。
提着水亮的红裙,宁如雪遥遥望去对面,见姜晚笙和她同殿的姑娘一起走出来,晴山色裙袖掩唇,精神不振地打哈欠。
她立刻平衡了,看来姜晚笙也被磋磨了一宿。
文轩阁清幽雅致,课堂上书声琅琅,姜晚笙被先生叫起来回答问题,因为走神。
“秋祭礼……”
沈沁雪偏着头,悄咪咪地,小声跟她提醒。
姜晚笙眼神飞快地扫了一眼她的书,然后清清嗓子答,“秋祭是《礼经》记载最早的祭祀活动,历代沿袭,太祖喜好狩猎,后将秋祭改为秋狩,承载至今……”
“坐下吧。”
先生敛着眉,哪能看不见小动作,睁一只闭一只眼让她通过了。
姜晚笙舒了一口气坐下来。
后半堂课,先生又唤宁如雪,昏睡中惊坐起,宁如雪磕磕巴巴,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出去打架了吗?”
课后,沈沁雪问,一双好奇的眼睛,“她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也是,你今天走路看着好怪异。”
姜晚笙脸上猛的一红,虽知道沈沁雪性子天真,不懂人事,可还是被那直白的话激得太阳穴在跳。
沈沁雪看她脸红,诧异道:“真打架啦?”
她想,姜晚笙柔柔弱弱的,能打得过宁如雪吗?
“没打。”
“那你……”沈沁雪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裙子,尤其在看晴山色裙衫下的腿。
“磕的——”
傍晚,回乾西阁的路上,姜晚笙惴惴不安,草木皆兵,不时回头看一下,担心沈卿玦派人来喊她。
可这位皇太子,跟她作对似的,销声匿迹了。
她提笔开始抄女诫,一位嬷嬷样的人,轻叩殿门,走进来,毕恭毕敬,“姑娘的女诫已经抄完十遍,交给奴才了。”
“……”
姜晚笙定定提着笔,墨迹滴在宣纸上,晕染一大片。纸上除了墨痕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
姜晚笙看她半晌,问,“嬷嬷是谁的人?”
嬷嬷看着她,笑得很是亲切,“奴才自然是坤宁宫的人。”
姜晚笙不懂了,皇后明摆着偏向宁如雪,在抄书上怎么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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