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纪棠一听,瞥眼身旁的池塘。
这是死水,若不是洋城常年下雨,估计南院要臭气熏天,尤其是上面漂浮着的腐烂枯叶,还有池塘底下那具……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
贺敛见状,凌眉饶有兴致的上挑:“行,我欣赏你的骨气,但是我很讨厌你的反抗。”
说罢,手一松。
半死不活的周蕴瞬间被黑绿的池水淹没!
“蕴儿!”
宋纪棠尖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
宋谦也没想到贺敛这么混,原以为他只是威胁,没想到真要杀人!
“快快!快下水!”
几个会游泳的佣人倒是忠心,跟下饺子似的前仆后继。
混乱中,宋雪妍的衣摆被溅到水花,却来不及整理。
她看向贺敛,那股惊恐冲散了对男人的爱慕,狠狠咽了下口水。
不愧是金州的煞星!
贺敛扔下众人,带着姜郁回了木楼二层。
他将女孩儿放在床上,见姜郁又要跳下来,索性用双臂挡住她。
瞧着姜郁呆呆的样子,贺敛有些无奈的呢喃:“小傻子,你这样在宋家可怎么活啊。”
姜郁仰着头看他,神色很无害。
贺敛抵着她的额头,知道姜郁听不懂,没办法,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很小声的说:“真就那么喜欢那些画笔?”
姜郁重重点头:“嗯!”
贺敛:“只要你离池塘远点儿,我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好。”
姜郁乖觉的笑了笑。
贺敛微怔,倒是第一次见这小傻子笑,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尖尖的小犬齿可爱极了。
他心头蓦地发堵,像是被生揪起来。
要不把小傻子带走吧。
但……
姜郁是宋家人,自己哪儿有把她带走的道理。
何况以他在金州的处境,带个小傻子在身边不方便也不安全。
贺敛摸着姜郁的头发,指腹莫名施力,揉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姜郁荡悠着的腿缓缓停下。
掀起羽睫,眸光谨慎。
钩子已经放的很深了。
在不确保贺敛一定会带自己走之前,她不能再多做什么了,否则一旦宋家阻拦,贺敛嫌麻烦放弃自己,那些人会即刻拆分了她!
她盯着门口,贝齿咬紧。
就看贺敛会不会再来了!
要是计划失败。
她死无葬身之地!
-
下了楼,周蕴已经被救了上来,好在佣人捞的快,人也醒了,正在宋纪棠的怀里嚎啕大哭。
见到贺敛,宋纪棠赶紧挪身将儿子护住,却根本不敢指责什么。
谁敢说他贺敛的不是!
宋谦见状,迎着他往来时路去,只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不住的赔笑:“贺先生,我送您去门口。”
一路上,贺敛好几次想警告宋谦不要再虐待姜郁,但转念一想,如果这话反倒让姜郁受更多苦,倒不如不说。
到了老宅门口,庄雨眠正带着警卫守在那里。
眼圈黑重的段景樾从车后座的窗口探出头来,打着哈欠催促:“舅,你怎么才出来?津哥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
贺敛睨眼,他悻悻缩回去了。
庄雨眠拉开车门:“会长。”
贺敛回头看了一眼宋谦,那人躬身敬声:“贺先生,您慢走。”
男人没理他,目光往远眺了几息,这才转身上了车。
因为昨日的急雨,山路比来时还要泥泞,车轮迸溅出的水声打在贺敛的耳畔,他睨向窗外,琥珀色的瞳孔内映出满山的浮白。
山里的雾好像更浓了。
走得越远。
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木楼里,姜郁的嘴角淌着血,眼神怔怔的盯着宋纪棠。
女人把在贺敛那里受的气全都撒在了她身上,那锋利的指尖几乎要刺穿姜郁的皮肉,把她抓的遍体鳞伤!
“小贱人!你他妈找死!”
“贺敛竟然为了你要杀我的儿子!”
“老爷子把你带回来的那天,我就应该掐死你!”
当着那么多佣人的面,宋纪棠像是个泼妇一样,将姜郁按在地上,双手攥着她纤细的脖子死命的用力,连胳膊都颤抖起来!
姜郁脸色涨红,张了张嘴,挣扎的幅度很小。
佣人面面相觑,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苏合站在人群的最后,袖管里的手死死的紧攥。
阿郁……
眼见姜郁的腿渐渐不动了,苏合头皮发麻,正要迈步,肩膀却被人粗鲁的撞开,一个青年走过去拉住宋纪棠的胳膊,声音极为寡淡。
“小姑,我爸和大伯叫你去正堂。”
宋纪棠回头,青年有着一张瓷白到病态的脸,五官很秀气,漆黑的碎发在那双冰冷的眼眸前扫来扫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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