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雪了。
我和素素都是南方人,每年看到雪的机会屈指可数。
此时,我叫来素素,一起趴在窗前看雪。
天空是近乎白色的灰色,亮澄澄的,无数粒白色小点儿在窗外徘徊旋转,又被风吹走。
我注意到窗外在下雪的时候,雪已经积累了薄薄的一层了,这会儿已经给远处的山脉披上了雪白的羽衣。
一起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雪,我向素素靠近了些,问她。
“你说,人为什么喜欢看雪呢?”
“因为雪的颜色?”
“白色代表纯洁。这也只是人给它的定义呀。”
“嗯。”素素有几秒没说话,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我还以为素素是这时候看雪看得认真,不想说话呢,结果。
“可能因为我们是南方人吧?物以稀为贵嘛。南方人见雪见的少,就以为雪是什么稀罕物,所以就额外喜欢雪。如果雪是可以用来买卖的东西,可能,就像黄金一样,会被炒出天价来吧?也没什么用,就是,稀罕。”
我勾了勾嘴角,附和道,“嗯,就是,稀罕。”
稀罕,这个词,在某个特定的语境里,还有另一层的含义。
比如,“我稀罕你。”
素素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窗外。
我瞄了她两眼后,也重新看向窗外。
“你记得那部电影嘛?日本的,根据同名小说拍的,叫情什么?情人?”
“情书。”
“哦对!情书!里面也有一场大雪。比这大多了。”
“嗯。”素素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只是很简单地回应着我的话。
我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向素素靠近,几乎脸贴着脸地问素素,“要不要再看一次那个电影呀?”
半天没等来素素的回应,我转头看向她。
这时素素才动了动嘴巴,说了个“好”字。
《情书》,是日本作家 岩井俊二 写的一个唯美小说,也是他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于1995年在日本首映。
那个时候的世界,的确更简单一些。
没有手机,也几乎没有网络,人们还是主要从实体书、报纸、杂志和电视这样的途径中获得信息。
人与人之间,如果想要联系,除了打座机电话,主要的,就是写信了。
信,也是手写的信,写在信纸上,放进信封里,贴上邮票,写上地址,亲手放进路边绿色的邮筒里。
人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在几张易碎易丢易湿的纸张上,纸张几经辗转,可跨越千里,来到另一个人的手里,看到写信的人名和字体,脑中就会浮现那个人的样子,与那个人相处的点滴,ta的笑脸,ta给自己的悸动。
人的确是越来越无趣了。
对比以前的生活,以前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娱乐方式多样化了,人却越来越无聊。
也难怪抑郁症、躁郁症等心理疾病越来越多。
能不多吗?
现在的人和人打交道,似乎总是和利益挂钩,没有利益就没有交往。
人也不会再与谁聊聊心事,不敢透露自己内心的脆弱,有的不过是相互抱团,针对某个话题进行吐槽、抱怨。
现在的人有了更方便快捷的沟通方式,却好像停止了沟通,大家都不过在找些乐子,打发着度日。
我这个年纪的人,还有年少时单纯的见闻和往事,不是八卦,不是娱乐新闻,而是漫天白雪和打雪仗。
不知道现在的21世纪后出生的新新人类,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窗外若是下起雪来,他们会注意到吗?他们会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窗边或出门沉浸式看雪吗?会看多久呢?
一分钟?还是十秒钟?
对于大自然的造物,他们是否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想呢?
—— ——
天渐渐暗了,山中的路灯慢慢亮起,和漫天飘舞的白雪一起,照亮这个世界。
“我们晚饭吃饺子吗?”素素问道。
“好啊。”我靠着素素的肩头轻轻地说。
“那起来吧。吃完饭,一起看《情书》。”
“耶!”我一个蹦起,双拳向上举起,表示我的激动,“情书!情书!情书!”
素素嘴角带笑地给我一个白眼,然后下楼去了厨房。
我赶紧嬉笑着跟上。
重点不是看电影,重点是和素素一起看电影。
《情书》是我在大学的时候看的,当时自己一个人看完,深深地被里面的“美”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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