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之上的元岳变了脸色,众臣更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二王子这话里话外不都在暗示是大王子干的嘛!
王庭中一片寂静,唯有元承醴的声音依旧清晰:“且当日儿臣让赵知简与钟利恒跑了,不日便传出西南三部叛乱,儿臣被父王责令调兵前去平乱,还未有机会为自己辩驳。”
“你想要辩驳什么?”
“当日儿臣抓获赵知简本已十拿九稳,偏偏冒出一群醉了酒的士兵,生生撞乱了包围,而这些搅局者,就是王兄手底下的兵!”元承醴站起身,霍然指向了元承轩。
有大臣低声议论道:“难道大王子为了打压二王子,不惜放走赵知简和钟利恒?”
“也是,二王子在与大雍的战事中战功卓着,在西风谷之战前所向披靡,后来又抓了钟利恒,相比之下大王子就平庸得多,可不得着急嘛!”
元承轩冷笑道:“王弟连这么荒谬的话都说得出来?那不过是一队最低级的士兵,连我的面都没见过,王弟是要栽赃我教唆他们捣乱?”
元岳重重咳了一声,元承轩与元承醴立刻看向了元岳。
“赵知简和钟利恒逃走的事,此前已经调查过,确实没有找到承轩授意的任何证据。不过,孤听闻自从孤不再亲征之后,军中纪律日渐混乱,承轩,这便是你治军不严的过失!”
元承轩赶忙跪地请罪:“父王,儿臣有罪。”
元岳没有立刻处罚,而是转向元承醴道:“承醴,你平乱有功,但看守钟利阳本就是你的职责,在你的眼皮底下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也有玩忽职守之嫌!”
元承轩与元承醴各自心中七上八下之际,只听元岳道:“罢了,承醴功过相抵,便按西风谷以前的功劳行赏。承轩,孤不降罚于你,眼下两国战事暂歇,但军队不可解散,你便暂且将统兵之权交给承醴,由他整肃军纪。”
元岳话落,元承轩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降罚……夺了他的兵权,这还算是不降罚吗?
之前便有传言让赵知简和钟利恒跑了是他想和元承醴抢功,但当时父王并未降罪,今日突然发难,显然是因元承醴关于三部叛乱的一番撺掇。
元承轩定了定神道:“儿臣领旨。只是父王,西南三部的叛乱需要彻查,父王切莫听信小人之言,妄下论断!”
“自然,此事本王会亲自派人彻查。”元岳的面容不怒自威,“承轩,现在就将兵符交给承醴吧。”
元承轩咬牙将兵符递过,元承醴转身跪谢,高扬的声音传遍了王庭的每一个角落:“谢父王,儿臣定不负所托。”
一众大臣神色各异,所有人都意识到,二王子经过多年的韬光养晦,第一次在与大王子的博弈中占了上风。
散朝时,几位异族官员走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局势。
在北狄的朝堂上,异族是边缘人物,做不到高官,始终是干脏活累活的角色。哪怕是大王子与二王子处处争锋,也不会费劲来拉拢他们。
这些人有的出自大雍被掳掠而来的家族,有的则是主动从大雍叛逃而来的。北狄虽不予高位,但在俸禄上并不苛待,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为了这份安稳而心甘情愿为北狄做事了。
“依我看,这朝堂终有一日是二王子的天下。”
“是啊,二王子一个生母卑贱的王子,全凭自己的能力赢得君上的青睐,前途不可限量!”
“那可未必,大王子可是王后所出,王后的背后是郁氏一族,君上怎么可能为了二王子而放弃郁氏的支持呢?”
“一边是战功,一边是母族,也不知君上会如何选择。”
这时,唯一的那位红衣官员出声道:“诸位同僚,此事就不要妄议了。像我们这等处境,明哲保身比什么都重要啊。”
一位官员应声道:“姚大人说得是,下官确实得学习姚大人的心境,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对皇家有求必应,这才是闷声发大财的路子嘛!”
这位姚姓官员圆滑一笑,并不在意对方话里的嘲讽,只压低声音道:“是啊,白大人要也能像我一样早早想通了,说不定也能早日穿上这朱衣呢。”
白姓官员对姚姓官员并无太多尊敬,他们二人皆是大雍降臣,但即便失节,降臣彼此之间还是会有五十步笑百步般的蔑视。
况且这姚大人穿上了朱衣又如何,不过是挤进工部去卖力气罢了。
他们都知道,这姚大人本是降将,这次战争中还巴巴地参了军,甚至为二王子做了一次掩护,但还不是没捞到什么厚赏。
如今北狄用他,不过是想让他修修宫室城墙,又怎么可能还让他去争取战功?
像他们这样的人,冷暖自知。
一转眼快到清明,闵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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