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低估了他的情意。
如此甚好。
银鸢负责驾马,她坐回马车,拿起身旁一根手指宽的链子,拇指摩挲,垂眸陷入深思。
总有一日,她会将噩梦尽数还给他。
看他悔,看他痛。
看他生不如死。
“银鸢,晋国那只笼子运来了吗?”玉晚对车外道,她命人打造好了一只铁笼。
“还有几日就到了。”
银鸢不解公主想法,只管照做。
玉晚闭上眼,得尽快解蛊才是。
……
摄政王府。
尉迟砚坐在案桌前,看向粗粝掌心,脑海里回忆起宫门外独属于女子的温度,五指微微收紧。
他魔怔得彻底。
怎会想起那个刁蛮恶毒的女人。
“主子,属下已经查清,永凰公主在琳琅阁并非夺人所好,从她手里抢走玉簪的人属下已经找到……”冷羽拱手汇报。
“王爷,恒月姑娘求见。”婢女在门外道,“她的脸似乎不对劲。”
尉迟砚立即收回思绪,眸光微凛明显不悦,让冷羽先行退下:“让她进来。”
恒月哭哭啼啼进门。
跪地行礼,像受了天大委屈。
她右侧脸红肿不堪,故意露出来正对着他,小心思拙劣一堪就破。
“你的脸怎么回事?本王记得入府那会儿,曾警告过你,日子舒坦太久,忘得一干二净?”尉迟砚目视下方,犀利阴沉,压迫感十足。
恒月是蜀都柳司马献上的女人。
只因她和玉晚有四分像,他才特意留下,给了她在王府最大限度的自由,也不刻意规束言行,哪怕逐渐养成狐假虎威的劣性,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提是她安分守己。
“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今日琳琅阁我看中一支玉簪,和别人起了争执,对方据说是晋国公主。”
恒月复又捂着脸,回府思来想去,还是担心晋国公主在尉迟砚跟前吹耳旁风:
“我想着晋国向来无礼,不愿在她手里吃亏,顺便替王爷杀杀她锐气,便在她手里拿回了簪子,谁知她在簪子上下了药,害得我的脸……”
摄政王最重视她的脸,不容许有一丝一毫伤痕。
上回沈云兮因掌掴她的脸而受罚。
这次对方来头不小,不是善茬,以防万一不若先下手为强,博摄政王同情。
“原来是你抢了她簪子?”尉迟砚眉梢沉凉,语气略显不耐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难怪永凰公主让他做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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