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杀她，却不会让她好过。
“此番皆因云兮而起，是该让她长长记性。”二皇子桃花眼警惕，立即开口，抢在尉迟砚前头，“云兮削去皇子妃之位，贬为侧妃静思己过……”
与其摄政王动手惩治，不如他主动揽罪，省得受制于人。
“涉及胤国名誉，仅仅贬为侧妃了事？二皇子何时这般心慈手软，偏袒后院妇人了？”尉迟砚紧追不放。
二皇子捏紧拳头，他还要靠沈扶卿的势力，表面不能对沈云兮做得太过:“皇妃此次并无大过，严惩不合规矩，那依摄政王的意思，你想本宫怎么做？”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把尉迟砚千刀万剐，对方这是在打他的脸。
尉迟砚眉梢阴寒更甚，嗓音寒彻心扉:“本王以为，沈氏德行有亏，难堪皇家大任，落为姨娘如何？”
堂堂沈家嫡女，做不了正室。
不是侧妃，而是位份低下的姨娘。
“不可……”沈云兮大惊失色。
瞥见尉迟砚岿然不动的神情，心跌到谷底，恍然明白过来，他定是蓄意报复，当初她也这般要求玉晚，一辈子只能做姨娘。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尉迟砚眉梢轻讽:“沈姨娘对本王决策有何不满？若是认为惩治太轻，皇子休妻也并不不妥。”
“我……”沈云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铁了心要拿她开刀。
上次还是为恒月那个贱人。
二皇子桃花眼微眯，深吸一口气，不怒反笑:“摄政王英明果决，岂会有错？回去本宫定好好训诫后院！姨娘就姨娘，云兮还不谢恩？”
沈云兮这颗棋子，暂时弃不得。
但今日让他颜面受损，回去自然少不了惩戒。
“云兮……谢摄政王手下留情。”沈云兮满脸不忿，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触及身旁人视线，手指莫名颤抖，齐云祯阴晴不定，没惹到他还好，一旦脾气变化，那方面极其恶劣，回去定要吃些见不得人的苦头……
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沈扶卿这块底牌。若是大哥不给她撑腰，恐怕她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他绝不能知道嫂嫂之死真相。
宫宴结束，宾客陆续打道回府。
谢孤欢扶住喝了不少果酒的玉晚，把一路喊头痛的人送至宫门，指腹温柔替她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没看住，她就喝了这么多。
“太子殿下可否留步，长公主有请。”太监挽着拂尘，急忙叫住两人，险些没赶上。
玉晚眼尾泛着红晕:“皇兄不必顾我，银鸢陪我回去就好，你和长公主说清楚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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