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做衣服的。”
“所以不存在有人指使我的学生在你的画展捣乱，我们做衣服跟你一个画画的，没什么冲突。”
金海心冷着脸。
“同样，你一个画画的，把作品摆出来就是让人评价的。我学生哪句话说错了，你没事吓唬人干什么？”
王天皱眉，“金女士，你搞搞清楚，是她先把我的画作贬低的一文不值。”
“噢，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你的确在卖掉《四季花鸟图》后，画技一年不如一年。”
“不然你问问，有谁愿意画三千万买你的新作？”
金海心说完摇摇头，“算了，一千万，你觉得有人买吗？”
王天神情难看，双拳攥紧。
“摆出来不让人说，什么道理？”
有人忍不住反驳，“金女士，话不是这么说，你做衣服也没没买过几千万，怎么能张口就让王先生把画卖出高价。”
“而且画的价值不能这么衡量，每个人都有自己赏画的感受……”
“你说的对。”
金海心点头。
“你也认为对吧，所以让你的学生跟王先生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男人慷慨地说道。
他明显是想卖王天一个好。
王天也很买帐，朝他笑了笑。
“我这个穿一次的衣服也卖过几千万，伊丽莎白的孙女结婚，穿的就是我设计的婚纱。王天的画还有收藏价值，一千万怎么卖不得？你这么欣赏，你买啊。”
“你！”男人脸色铁青，“胡搅蛮缠！明明是你认为我说的对。”
“每个人赏画的感受不同，你这句话的确挺对的。所以我学生说出自己的感受，有什么错？”
“行了，我也不跟你们多纠缠，小溪我们走，这画展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金海心拉着我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传遍全身。
冯雪纠结了下，也跟着出来。
“对不起，老师。”
我心里愧疚。
如果在当时，我能忍一忍，不去试探王天……
还是考虑欠妥，如果这次是我自己来，我自己担着责任，想干嘛干嘛。
但我是老师带来的，却没有考虑她当时的处境，还要她来维护我。
“你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