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只是跟着长辈进来长长见识。”
“还有事？没事请让开。”
我平静地开口。
青天白日，我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王天笑容微凝。
他深深看了我几眼。
“小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轻声一笑，“知道。”
“那你……”
“知道又怎如何？你一幅代表作的红利吃了五年，开了美术馆后，心思也没放在画作上，展出的新作一年不如一年。”
我犀利地对上他的视线，“我交友也是有选择的。”
我承认这番话是故意为之。
从刚才的试探来看，王天是个很敏感的人。
我想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会作何反应？
王天神色阴沉。
他还没开口，旁边的人已经开始“审判”我了。
“现在的小姑娘，真不懂事。”
“谁说不是呢，好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也不知道把握住。”
王天失望地摇头，“以为是碰到懂画会艺术的苗子，我还有些爱才之心，没想到只是把艺术当通天梯的女人。”
他这话，已经是把我钉在借着画展钓有钱人的柱子上。
“既然我不认识你，你是混了谁的帖子进来？”
王天咄咄逼人。
“我王天交友也是有选择，有底线。这样的人，我王天不会再来往！”
他边说还边朝四处看。
我心陡然提起，手心密密麻麻都是汗。
透过缝隙，外面金海心已经好奇地朝这边来了。
我祈祷老师千万别承认，我不想连累老师。
反正进来后，我早把王天的画作仔细观察了一遍，待会儿被赶出去也没什么损失。
但老师的邀请函都是她朋友给的，要是连累老师和老师朋友被王天指责……
我咬着唇，佯装气恼说出蛮不讲理的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大画师难道连这点指责都承担不起？觉得我说错了，我走就是了。”
“走什么走，不许走！”
王天厉声呵止。
“你在这里说清楚，我的画有什么问题？你是谁叫过来搅局的？！”
赏画的人都发觉这场闹剧，朝这边望来。
金海跟冯雪更是到了第二层，我们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