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就这样，她还一边哆嗦着一边拔下了发簪，然后紧紧握在了手中。
看出了她的意图，电光火石之间，温柔一把抓住了卢芳菲手腕，手往后一折，簪子便落地了。
真是个傻姑娘。
温柔看向一脸不解的卢芳菲，轻声道：“纵然你自损容貌，也换不来我的宽恕的。”
她了解萧怀瑾，他是个心狠手辣，株连九族都毫不留情的主儿。
几次忤逆，萧怀瑾一定忍无可忍了。
“小姑娘，还是应该漂漂亮亮的。”温柔伸出手捏了捏卢芳菲的脸。
好软的。
怪不得萧怀瑾总喜欢扯她这儿。
叹了一口一个，温柔恋恋不舍收回了手。
她故意朗声道：“你罪不至死，也没做错什么，皇上要杀我，并不只因我救了你。”
卢芳菲听得懵懵懂懂，而萧怀瑾却挑了挑眉梢。
“那你说说，朕因何要杀你。”
这问题不怀好意，全是陷阱。
说了细作的事，皇后怎么办？
说了广平王的身世，卢芳菲不用活了。
所以理由，只能温柔自己找了。
闻言，她先抬头看了一眼今日的暖阳，接着侧头看了看如霜和如月。
转眸又看了看纷意和李三元。
最后才看向了萧怀瑾。
这一眼没什么感情，还带着一些肆意挑衅的嚣张。
熟悉的模样，萧怀瑾见过，他饶有意趣。
温柔眉眼带笑，决定死到临头，何不痛快一把。
于是她一字一句地骂，声音大到惊到了路过的飞鸟。
“草菅人命的狗皇帝，黑心的狗东西。”
“装！你！大！爷！”
“骂的就是你。”
“这个理由够不够！”
萧怀瑾点点头，诚恳地回复：“足够。”
温柔依旧硬气：“那就好。”
积攒多时的怒气在这一瞬全部爆发出来，温柔久久憋着的气，顺了。
也就是打不过萧怀瑾，不然温柔就冲上去了，众目睽睽之下，她想着，死前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没去看大家听到她说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的神情。
温柔一腔热血！
她自我安慰，值了。
这算是反帝反封建发出的第一声呐喊。
反正萧怀瑾想了那么久都没说出想她怎么死，指不定要把十八种酷刑都在她身上施展一次。
如此，还不如像白清欢一样，自己选择死法。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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