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那样做了。
他迎着那火光，唇缓缓张合。
温柔看着他骂：“你这个养不熟的混账。”
她撇了撇嘴，什么叫养不熟，萧怀瑾什么时候养过她！
大言不惭。
他拧着眉继续开口：“朕确实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胆大包天，几次三番把朕的话当耳旁风，既然你不想活，那朕就……。”
然后他就停在这里，温柔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句赐死。
怎么她的死法这么难挑吗？
而这时，纷意和李三元已经同时跪下了，嘴里高呼：“皇上三思。”
说不感触是假的，温柔从没想过他们两个会为自己求情。
地位尊崇的御前大宫女和掌印大太监，为了她一个小小的美人恳求。
温柔心里暖暖的，还有些骄傲。
她很想告诉萧怀瑾，人根本不可能养熟。
人只能靠时间的滋养，一日一日的情感累积，才能贴近。
心在这一瞬，静了下来，温柔抬起了头，凝望萧怀瑾。
此刻除了他，当真没有站着的人了。
温柔悬着的一颗心，在与萧怀瑾对视那一眼中，终于落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有些释然，因为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选的。
这样做了，问心无愧，以后也不会陷入见死不救的梦魇中了。
她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卢芳菲其实是她的替死鬼。
因为温柔相信，自己如果不和萧怀瑾投诚，那么皇后今日推出的人，一定是她。
敢做就应该敢当。
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做好了心理准备，温柔正要开口，却不想一个人影骤然拦在了她的面前。
是瘫在一旁瑟瑟缩缩的卢芳菲，拖着断腿爬到了她前面，展开了双臂。
萧怀瑾看后挑了挑眉。
卢芳菲根本不敢直面圣颜，可想到温柔近些日子的费力提醒和刚才不管不顾的冲入。
她知道，此事因她而起。
她想，至少不能让温美人独自承担。
只见卢芳菲鼓足勇气，做出了此生中最大胆的决定。
“回禀圣上，此事皆因臣女而起，与温美人无关。
纵然止不住颤抖，卢芳菲还是勇敢地说了
萧怀瑾语气淡淡：“哦？”
接着，卢芳菲顿了顿，把想好的理由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吐出，以增加话中的真实性。
“是臣女不想入宫为妃，才在礼佛后走下台阶时，故意装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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