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乱成了一锅粥,乌日格像大海中的一片浮木,被冲撞地站立不稳,也根本挤不过去,端着老洋炮却不知该瞄向哪里。
老洋炮里填充的铁沙子,威力大,杀伤面积也大,可此时面对敌我厮杀的场面,这杆老洋炮就是一根不好使的烧火棍。
乌日格急得直跺脚,扛上给羊添草的铁叉,拉出自己的马。
直奔狼群的侧面而去,这是个很危险的决定,草原民族的血性,顾不得这么多了。
这羊群是他们牧民一年的血汗,天灾人祸狼群雪灾到春天就所剩不多了。
马嘶吼着冲出,乌日格挥舞着手中的铁叉加入战团,后面的几只狼并不惧怕,退了几步站下静静看着一人一马。
马儿不安地刨着前蹄,乌日格手中的铁叉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呜咽,刺在一只成年狼身上。
猎犬看到主人到来更是胆壮,不要命的和狼撕咬搏斗。
周围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人甩着响鞭打着呼啸来惊扰狼群。
观战的那几只狼也迅速冲入羊群,叼着羊就往外跑。
乌日格顾不上这些,忙去解救狗子,一只狗子可比一只羊金贵,以后守护羊群还要靠它们。
头狼发现人类援军到了,发出了撤退信号,猎犬不肯放它们走,受伤的两只成年狼被死死咬住,没能挣脱。
人们骑着马又追了一阵,把狼群赶入山里。
有人骑马去给尕伯送信,由于冬草场人少,这次损失有点惨重。
被狼叼走的羊不多,可被祸害的倒不少,死的死,伤的伤,一时又没办法处理。
顾学义到达时,就看到干额仑一人在家抹眼泪,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问清缘由,三人也准备赶过去,看是否能帮上忙。
不得不说草原地域辽阔,虽然说是三号圈,抬胳膊一胡拉,感觉半个天下都是。
在其它农村地方,一人一亩地的说,在这儿是说一人一座山,这座山那座山。
去邻居家串个门,都得骑马不然一天回不来。
干额仑找邻居借了马匹,让人带大家过去,就像我们借别人家自行车一样。
三人新奇的了不得。
尕伯看着一圈咩咩叫的羊,心疼的滴血,老大去另外的草场放骆驼了,老三儿子也不在,不然损失会少些。
顾学义们看着一圈的羊唏嘘,牧民底子厚,如果放他们头上都不敢想象。
抱着愁眉不展的尕伯安慰了一会儿,三人商量把这些羊卖了,尕伯家损失能减少些。
活着赶走已不可能,只能宰杀后拉肉回去。
“尕伯,想开些,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骨。”顾学义蹲到一直抽烟的老人跟前。
“站不起来,还喘气的羊,按正常价钱,我们全买了,已死了的便宜点,我们也拉走。”顾学义和老人商量。
“不不不,小顾,不能这样,不能害了你们,这些羊都废了。”
“尕伯,没关系,我们宰了拉肉,回去一样卖。不然这么多羊,你们处理不掉。”
“孩子,这样行吗?别害了你们?”尕伯还是不放心,说着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眼前帅气的年轻人。
顾学义郑重点头,招手叫乌日格和巴图过来,弟兄俩正忙着给受伤的羊作处理。
几人商量一番,价格谈妥。能喘气的一只羊二百二,已死的羊减半。
尕伯说死羊只收一百,顾学义说付一百五,两人还争执了一会儿。
但最后没能拗过尕伯,就以一百成交了。
死羊不好卖,弄不好就赔钱,养羊人都懂这些。
自死物因为没放血,肉色不好看,发黑红色,有些地方的人还不吃这样的肉。
尤其西北是少数民族地区,穆斯林信众就不吃这样的肉。
尕伯担心的就是这些,顾学义却想帮尕伯家度过这个劫难,损失少点。
五人用运草料的架子车,把受伤的羊搬运到百米外的一个小河沟旁,暂定为临时屠宰场。
几人麻利地挖坑埋杆做了两个挂肉架。
马城仍是持刀手,马金和顾学义负责剥皮,一一分工合作。
零下二十几度接近零下三十度的天儿,几人却干的满头大汗。
秃鹫在不远处蹦跶着,等着拾点残羹剩肉。
巴图的媳妇过来负责几人吃饭问题,没个做饭的的确不行。
第一天,先把外伤看起来比较严重的羊宰了几只,因为下手迟,又先把死羊剥皮,以免僵硬了不好收拾。
几人忙到半夜,吃了夜宵时间的晚饭,大家很快休息,蒙古包里立即鼾声大作,只有顾学义瞪大双睛,心事重重。
在这个三人小队伍里,他年龄最大,生意本钱也是他的,马家弟兄俩无形中把他当成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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