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啊……”
“诶呀，屠岸……屠岸？”萧辰扶着墙吐好一滩，连声喊着屠岸的名字。
他半晌没有得到回音，四下这么一张望，身边连个鬼都没有。
萧辰摇摇晃晃顺着道路前行，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的酒鬼没有什么区别。
可若有心，就能从萧辰走过的路上，窥探到一些非同寻常的气息……
那是萧辰留下的剑气。
剑气留形这个手段，萧辰已经好久都没有用过。
因为，随着他收获的手段逐渐变多，很多事，他都可以用实力去碾压。
但，剑气留形这手段并非完全无用。
萧辰一路走了好远，看似醉态十足，其中至少有九分都是醉剑的步态。
他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留下的那一道道剑气之中。
没有人跟踪……
要说在流云阁什么事不方便，萧辰肯定会说是隐私得不到保障。
用脚指头想想都明白，这座城里不会有人信任他。
是以，做一些犯忌讳的事，是要小心一些的。
萧辰观察许久，抽空还买了些吃食，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主打一个丰富。
他没有察觉到有人关注他的事，才打道回府。
毕竟，萧辰都已在流云阁亮明牌，索性就托屠岸给他租赁个住处，是个挺干净的连院房。
此时，月光下，萧辰就在院里坐着，手指不断在地上摆着的沙盘上勾勾画画。
若这时，有人能站在萧辰的上空低头往下看，就能瞧出来，他在沙盘上画着一幅凌霄城的地图。
这地图很精细，上面有些凌霄城戍卒布防的标识。
别说先前萧辰没有发现监视他的人，哪怕现在有人站在萧辰身边瞧着，怕是都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
萧辰勾画凌霄城布防图时，手指总会不经意间蹭到储物戒……
等萧辰把一幅凌霄城的地图全都画好，他就在图上好一番指点。
只见他嘴动，不听他出声。
反正等他嘴不动时，沙盘就被一把抹平，仿佛之前的东西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萧辰回屋，吹灭油灯，在床上躺得平整，动作幅度特别小……
在他手边有几张纸条，都不如指头粗细，上面写满蝇头小字。
“明天多买点儿桂花糕，二妞喜欢吃……”
“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们还要忍耐多久？”
话分两头。
萧辰居住的连院房外院墙之上，趴着一条三寸长的小蛇。
那碧绿碧绿的小眼睛直勾勾望着卧房窗户。
卧房里的灯，已熄灭好一阵子，透过窗棂纸看不见有什么人影闪动。
小蛇很是人性化的点头，才鬼鬼祟祟离开。
——
影子所在之处。
除影子端坐在主位上。
剩下的，就是一个满头绿发的女人。
这一头的绿发看上去，还有点儿湿漉漉的意思。
这女人叫人印象最深刻的，非是那一张姣好的面孔，而是她身上的蛇皮衣。
正滴着血的蛇皮，一片一片的花纹好像在说这件衣服用了不少蛇类。
“他通过了？”影子淡淡问一句，语气表情远不如萧辰在时那样灵动。
女人道：“看不出什么，他画很久的凌霄城布防图，图上内容碧儿已经记下。”
“若需要复现，不用半刻功夫，属下就能叫大人见到。”
“除此之外……萧辰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大人，我有些不明白，不是说此子已可以信任吗？”
“今日，您特地撤走他身边的人，又为什么……”
影子没说话，那锐利的目光就已刺得女人脸上隐隐有些痛感。
“继续盯着他吧，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
“此子出手破坏教中筹谋，偏偏他又跑来向我们投诚。”
“疑点很多啊！慢慢查、慢慢看，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女人不由错愕：“既然这样，何不杀掉他？”
“留着吧，有时候将计就计，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
转天大早，萧辰早早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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