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阁内。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向闭门不出的金光仙，竟会主动找祸心老魔的麻烦？”
影子语气不爽至极，赫然一副心怀怒气的样子。
一旁，季迎山嘴角微微翘起。
他的面部肌肉微颤，已然是用十成力气来控制着，不要笑出声音。
白凤是影子信任的人，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能将事儿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大人，属下不知道为什么，金光仙就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切……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影子道：“没有什么蹊跷吗？”
白凤急道：“大人，这能有什么蹊跷？”
“祸心老魔有法宝需要祭炼，金光仙又是个闭门不出的散修！”
“祸心洞和金光洞这么多年鸡犬相闻又相安无事……”
“除非有人告密，暗地里从中作梗，否则金光仙的出现，就只能说明是偶然。”
“可属下细思细想，这事没有什么好告密的！毕竟拜访祸心老魔又不算什么大事。”
对这个解释，影子接受一半儿，剩下那一半儿是出于对萧辰的不信任。
“萧辰，你脑筋灵活，要不然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萧辰一张嘴：“点儿背呗，不然还能为什么？”
“大人是知道的，我自绝于天下正道，连老魔尊送我回流云阁时，都有钟鼎门的弟子前来替蜀山清理门户。”
没人跟萧辰计较什么老魔尊的称呼。
对魔头们来说，你就是愿意叫爷爷，那也是你的事。
魔道之中，实惠才是最重要的，口头上一个称呼完全不值得关心。
但萧辰所说，有正道意图替蜀山清理门户这个事……值得影子多加关注！
“来人！”
“属下在！”
阴暗处，不见来人显出身形，影子亦不曾叫那人亮明身份，只管开口吩咐。
“去查一查，现在外面对萧辰是什么态度。”
“遵命！”
影子看着萧辰道：“攻取凌霄城之事干系重大！”
“本尊将事交给你，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不是等着我给你擦屁股，懂吗？”
萧辰道：“大人明鉴，属下一直是尽心尽力的。”
“这些日子属下结识不少教中手段高明的前辈，有他们相助，为攻取凌霄城添得不少胜机。”
“有几成啊？”
“眼下……三成！”
“怎么才三成？”
萧辰解释道：“属下没有根基……”
“行了！你惯会说这些理由！如今，你没有资格说没有根基。”
“我再给你十天时间，这十天不管你干什么，本尊要看到你的态度。”
——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
“可惜无人对饮，不然今日我一定不醉不休。”
季迎山回到房中，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实在太开心。
萧辰吃瘪，那就比他得什么好处都要高兴。
季迎山在流云阁没有朋友，就只能对着镜子说话。
看着镜中已经两鬓发白的样子，季迎山悠悠长叹。
“这么些天啊……唯有今日，我心中最是畅快，大人要萧辰拿出个态度来。”
“说什么我都不能叫萧辰起势，我得接着坏他的事儿。”
“季迎山啊季迎山！你要好好努力，天下正道多少人都以你为友，想砸他的锅是一点儿不难。”
很难形容季迎山如今的状态，只能说这家伙已经开始给自个儿猛打鸡血。
关键是，他干的这点儿事充满颠覆色彩。
这整个是在蜀山祸祸蜀山，在流云阁就祸祸魔教，到哪儿就祸祸哪儿！
——
比起季迎山的洋洋得意，萧辰这会儿就更得意。
当然面子上，他还得过不去，显得有那么一点儿低落。
“来来来，哥哥弟兄咱们喝了这一杯，我心里着实是窝囊啊！”
“要不是因为我多一句嘴，老魔尊何至于此，是我害了他呀！”
“让我们权且祭奠一番……”
萧辰挑着头儿，怂恿着认识的一干魔头喝酒。
他都要将自身给灌醉，眼泪哗哗往下掉。
萧辰身边坐着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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