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鹿苍开口,宋听禾露出自以为好看的笑容,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得抚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我想见我阿姐。”
如今侯府落难,姐姐也定然在宫中生活不易,更何况姐姐还怀有皇嗣,从侯府抄家到现在宫里一点关于阿姐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她一个侯府嫡女下嫁到陆府,如今也会被下人仆妇轻视,更别说宫里那些个本就在人生最低处的太监,宫婢,他们一定会借着机会狠狠踩压。
“呵。”
轻呵声在安静的屋内显得尤为震耳,宋听禾的心都提了起来,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到的,不会不管用吧?
谢鹿苍垂眸挑眉,看着那只葱白,指腹圆润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女人也就这点本事了:“有点难办。”
宋听禾嘴角的笑容立刻收敛,手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男人干燥温热的大掌包裹,紧接着谢鹿苍低哑的嗓音响起:“也不是不能办。”
宋听禾抬眸看向谢鹿苍:“谢大人这是在消遣我吗?”
谢鹿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站起来朝着隔间走去:“我要沐浴。”
宋听禾望着走进隔间的背影,她不想进去的,可是谢鹿苍催促的声音响起,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宋听禾刚踏进隔间,人直接被谢鹿苍给拉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她惊呼出声,下意识的双手按着浴桶的边缘。
她隔着雾气,隐约看到谢鹿苍眼底那不知名的情绪犹如涌动的岩浆一般炽热,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融化。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宋听禾紧按浴桶边缘的手指微微颤抖,安静的隔间内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跳声。
她清楚,谢鹿苍在等她,等她的主动。
宋听禾微微咬唇,长长的睫毛被雾气打湿,她像只软绵的小兔子一般,轻轻的靠在谢鹿苍的怀里。
她循着上辈子看小人书的记忆,颤着手指动作生涩的抚上男人的胸口,那双好看的眉眼天真又带着妩媚瞧的谢鹿苍口干舌燥。
谢鹿苍只觉得今晚这个决定是错误的,这女人生来就是要他命的。
在宋听禾努力想着下一步骤是什么的时候,谢鹿苍长臂一伸,将人拉进怀里,下一秒衣物飘在水里,水波涟漪。
宋听禾犹如湖上漂泊的小船,她下意识的攀上男人的脖颈,媚眼如丝:“大人,我”
谢鹿苍垂眸,看着分神的宋听禾,眸底不悦:“专心点。”
宋听禾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帐幔,昨夜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后自己被那狗男人逼到床榻角落,她哭着求他,他才罢休。
外间听到声音的月窗赶紧走了进来,看着自家小姐眼眶都红了。
昨天她等在羽落院的门口,在看到自家小姐被谢鹿苍抱着走进来的时候,心都是颤的,她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整个陆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侯府说情,偏要小姐一人保全所有人。
月窗擦了擦眼泪,快速的给宋听禾穿衣收拾:“夫人,外面”
宋听禾坐在镜子前,听着外院的声音,淡淡开口:“以后喊我小姐。”
月窗只给宋听禾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个玉竹簪子:“小姐,前院说宫内忽然来了口谕,让您进宫一趟。”
宋听禾嘴角挂上笑容:“那我们快去。”她以为谢鹿苍不会帮她了。
月窗望着自家小姐的笑脸,心里万般不是滋味,虽然大小姐怀了身子,可是侯府落难后,宫里再也没有大小姐的消息,小姐进去了可怎么办。
宋听禾快步朝着前院走去,她刚过了走廊便看到陆家的所有人都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起,也不上前。
她的视线朝着传口谕的人望去,果然就看到谢鹿苍大刀阔斧的坐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眼底噙着戏谑。
同样的谢鹿苍漆黑的眸子直直的朝宋听禾看了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最终还是宋听禾垂下眸子跟着陆府的人跪了下来。
陆镜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可又不能发作,如果不是侯府遭难,为了将陆家摘出来,宋听禾早就是他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陆镜城看向宋听禾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嫌恶:“宋听禾,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陆家的人。”竟然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宋听禾不动声色的反唇相讥:“那又如何,这不是夫君想看到的吗?夫君别忘了你可还有一个怀有身孕的外室。”
陆镜城气的脸色铁青,却又不能真的和宋听禾撕破脸,可心里又不甘心。
谢鹿苍冷厉的眸子犹如一把刀一般落在陆镜城的身上,他们的对话当然逃不过他这个习武之人的耳朵。
“皇上口谕,因侯府之案还需进行彻查,还请陆大人和陆主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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