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禾抬手敲了一下月窗的额头:“傻丫头,我自然是守着自己的东西啊。”
和离,她当然要和离,可不是现在。
月窗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去了库房,将宋听禾的嫁妆单子拿了过来。
宋听禾坐在窗前的桌案上,看着这一个月来拿出来的东西,只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暗骂当时的自己是个傻子,这么拙劣的演技还能相信了。
这一看,竟然看到了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柩打进屋内。
“夫人,他们怎能这样。”月窗气愤的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好。
一边还说着:“他们竟然让那外室以老夫人远方侄女的名义住在了姑爷的院子里,说是方便照顾。”
宋听禾气定神闲的收起嫁妆单子,打起了香篆,瓷白的莹润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无妨,让她住下来。”
苏婉柔不住下来,她一个人怎么唱擂台,本来就想着要怎么遇到苏婉柔的,没想到陆镜城这般急不可耐的就将人给接进了陆府。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苏婉柔的枕边风,可见这女人不是个安分的。
月窗不解,无奈的看向自家小姐:“夫人,您再这样下去可就”
宋听禾站起来看向桌子上的饭菜,神色淡淡:“都倒了,一会我们出去外面吃。”
“咕咕。”鸟叫声传来。
月窗不明所以:“咦,很久都没听到布谷鸟的叫声了。”
宋听禾嘴角抽了抽,拉着一脸疑惑的月窗便离开了羽落院,来到陆府的后门,打开门便看到昨晚载着他们的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陆府后门不远处。
月窗惊得脸色发白,看着昨晚锦衣卫的马车下意识的将宋听禾护在身后:“夫人,你先回去。”
宋听禾想到昨天父亲说那封信确实是写给姐姐的,可都是一些关心的话语,没有其他,但是不知为何到了皇宫就变成了党派之争的证据。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马车旁:“谢大人有何事。”
车内谢鹿苍低沉醇厚的嗓音懒懒响起:“苍茫。”
坐在外面的苍茫立刻跳下马车走到月窗身边,直接将人给拉走了。
宋听禾脸色大变,钻进马车里:“谢鹿苍,我都已经答应你了,让你的人把月窗放了。”
她就剩下月窗了。
谢鹿苍仍旧悠闲的靠在软榻上,好看的眉眼慢慢掀起来:“你在命令我?”
宋听禾垂眸一言不发,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和那人有几分相似怎么会入了谢鹿苍的眼。
车厢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马儿不耐的喷嚏声,车身晃动,马儿也跟着烦躁不安。
谢鹿苍眸子沉了下来,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覆满薄茧的手轻轻将宋听禾的下巴抬起:“你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宋听禾望着男人眼底的炽热,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她知道谢鹿苍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了,可是这样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
她比谁都清楚,此刻的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可她要怎么做才能让谢鹿苍答应帮她见到姐姐。
“咕~~~”
宋听禾还没想好要怎么做的时候,肚子的叫声回荡在车内。
她囧着一张脸,快速的捂着肚子,精致绝美的小脸慢慢爬上羞赧的红。
“咕咕~~~”
宋听禾越是想掩盖,可饥饿的声音越是在安静的车厢内逐渐扩大。
谢鹿苍眸色冷沉,从夹层内拿出一碟子糕点:“他们欺负你了。”
糕点的香味刺激着宋听禾的味蕾,她是真的饿了,从昨天到现在还真的是滴水未进。
她也不扭捏直接吃了起来,将最后一块糕点吃进肚子里,才缓缓开口,声音泛着冷意:“我能应付。”
谢鹿苍不言语,起身走到马车外,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寂静的黑夜里,皎洁的月光将马车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宋听禾望着车外影影绰绰的挺拔身影陷入回忆,上辈子他们也就那一晚有交集,随后她就被陆府一纸休书休了,跟着父兄流放西南。
后来在流放的路上她偶尔也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据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忤逆圣上被隔了职,调去了西南当守军。
那时候,宋听禾想那个女子一定是谢鹿苍放在心尖上的人,否则谢鹿苍这般冷血的人怎么会去为了一个女子忤逆圣上。
吱呀,车门打开,谢鹿苍如玉般的俊脸凑到宋听禾的面前:“在想什么?”
宋听禾从神思中醒来,入目的是男人冷峻的眉眼,眸光闪着细细的光,面部留白和五官相得益彰,挑不出一丝的不满。
她竟然发现在谢鹿苍的身上瞧不出一丝武者的粗犷,相反的,那一身的矜贵平衡了他整日里的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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