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从海边走到荒屋就听了一路社员们的碎碎念。
大家是真的很想一个生蚝卖一毛钱,今天卖今天就发财,从此整个生产队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看见徐春娇时,胆大的还会上前来叨咕几句,价格真的不能自个定吗?
徐春娇问这些社员想啥呢?
现在城里头白萝卜,白菜,青菜,瓜,豆类一两分钱一斤,最多也是四五分一斤
下馆子喝粥两分钱一碗,吃个素小面八分一碗
就连鸡蛋也才五分钱一个。
饭店办公室定价五分钱一个的生蚝,那都跟鸡蛋持平了。
社员们叹了口气,那买五还送一个呢,这城里头管饭店的单位脑子里花花想法还真多。
这倒是徐春娇提的,寻思吸引人么。
但她也不解释,点点头说‘是啊,是啊,不知道公家咋想的。”
唠嗑的社员就把徐老太的话传播出去。
徐水生正打听亲姑在哪呢,就这么一路问到了荒屋。
生产队事儿多,李知青又不在,城里饭店必然是要亲姑跑一趟了。
人到荒屋时刚好瞅见院子里三个人端着碗仰头端详燕子窝。
在周围燕子早就已经麻溜利索的建好了窝。速度快的小燕子都有了,在荒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叼次草休三天的燕子总算把窝搭了起来。
这还是几个孩子天天瞧见公燕子睡晾衣绳上,有时候下老大的雨,公燕子就委屈巴巴撅着腚站晾衣绳上淋雨。
还有很多母燕子飞了一圈瞧见没窝就跑了,根本就没有母燕子相得上。
孩子们挺着急,赶紧搜罗了些草放院子里头,这才有了今儿的窝。
一大早荒屋就来了一排燕子。
那公燕子美滋滋的喊所有燕子轮番进家里头参观,叽叽喳喳声可却雀跃了。
有一只体型比较大的燕子本来没想进去,公燕子非要拿头拱人家进去瞧瞧。
那只胖燕子刚飞进去,整个窝就掉地上了,把胖燕子摔得够呛,骂骂咧咧,头回也不回的飞走了。
太吵了,徐春娇还得给燕子调和,叫公燕子不能怪人家母燕子,人家都是到外头叼草,叼一路也就糊了一路的口水,当然更结实一点。
那公燕子好像也能听懂,歪着脑袋听,无障碍沟通。
徐水生捡起鸟窝寻思还能不能安回去,看摔得稀巴烂只摇头说可惜了,听说燕窝是个好东西。
“能吃吗?”大妞问。
徐水生也是听别人说的半道消息,再加上是带着事来的,敷衍着点头算是回应,扭头跟亲姑商量说事,末了还得忧愁的来一句,“这燕子窝都掉了,是不是不吉利啊。”
谁叫饭店选址就在一个墓上边,虽说是上百年了,但好歹也躺过人对不对。
他昨晚还查了黄历和万年历,前一个说适合开业,后一个说诸事不宜
徐春娇叨叨行吧,心里头真有疙瘩就整一只成年大公鸡,剁掉鸡头后拎着鸡头朝后背甩,能甩多远甩多远,再每个人趁着热乎喝一碗公鸡血。
迎着大侄子那狐疑劲,徐春娇还给解释着,可以去那些个杀猪匠家里头瞧一瞧,是不是大部分杀猪匠家里头都得养一只公鸡。
人家也不吃,老了就重新养一只。
杀猪匠身上杀业重,就得靠公鸡的阳气,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公鸡呆的地方连虫都没有。
像那些蜈蚣,蚯蚓等老往地里头钻的虫属阴,克星就是大公鸡。
大公鸡这玩意虽然招不了财,挡不了煞气,聚不了运,也安不了宅,但能除阴。
死了人的屋子里头,也就老猫和大公鸡能镇住。
人温声说;“嫌鸡血喝不下是吧,问题也不大,把公鸡血往额头上点一点,谁怕谁点,热乎乎刚出炉的公鸡血辟邪。”
多腥啊,徐水生一脸的为难。
一边的大妞做打针动作,万分真诚的建议,可以把鸡血打进身体里头,妥妥的。
那还有命在吗!
徐水生无言看着小破孩,讪讪的不再纠结,只叨叨当公鸡也是不容易,造了哪辈子的孽摊上这么个功能,这才赶紧出了门。
今儿队上人人的心都扑在饭店上,他得盯着呢。
徐春娇扒了最后一口饭,一想到绕了一大圈,今儿总算能把那一箱子黄金收了,就忍不住哼几句‘今天是个好日子’
这会跟着去开业的社员已经走到了荒屋门口。
都知道徐老太是不能催促的主儿,却也是头一回瞧见人笑得脸上出褶子,甚至瞧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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