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儿子松了口,那老妇人也不再藏着掖着,最后补充道:“那同村的小子名叫陈茂。民妇之前听人提过,他得了好前程,在城里大酒楼当伙计。那日他回村来寻我们母子的时候,穿的可真是人模狗样的。大老爷只要排查一下各大酒楼的伙计,肯定能找到那小子!”
前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霍知州仅从户籍问题入手,便已经把事情审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现下更是连幕后主使的姓名都问了出来。
丰州城的户籍制度,是有目共睹的严格,更别说那贼妇人连那陈茂的具体行当都知道。
排查到那陈茂,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霍知州当即不再让人对他们用刑,只让衙役把他们母子押下去,回头寻到陈茂,再让他们指认。
至于那半路上被拉上贼船的老头,霍知州看向宋玉枝,询问道:“宋小娘子,这老翁的口供和那对母子的并无出入,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要陷害你家。按着本朝律法,他应当吐出那一两银子,然后罚杖打二十。但到底诬告未成,方才也是他率先交代实情。念他年事已高,那二十罚杖……你看是不是可以给他免了?”
宋玉枝也不是非要那老头的命。
而且老头只是从犯,还转做了污点证人。
要不是他轻易就被唬住了,今日这场审案还真未必会这般顺利。
且公堂上肯定是当官的说了算,霍知州都这么问了,宋玉枝自然顺势应道:“您断案入神,还了我家的清白。自然是您说了算。”
一边说,宋玉枝一边抬眼。
却发现霍知州虽然是对着自己发问,却并没有看向自己。
而是看着自己身后……
霍知州收回视线,捋着胡须,对着宋玉枝和蔼一笑,“宋小娘子有一颗仁心。不错。”
那老头当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对着霍知州和宋玉枝好一通千恩万谢。
尘埃落定,霍知州宣布退堂。
宋玉枝随着人一道往外走。
经此一事,宋玉枝可不仅仅是食肆的东家了,更还是众人眼中的奇人!
好些人都上前同宋玉枝打听,询问她小小年纪怎么知道分辨假死症状?除了已经那三种方法,其余的、未说的法子还有哪些?
宋玉枝有口难言。
总不能说自己到了现场之后,发现那儿子虽不多言,却是寸步不离守在老头“尸身”旁边。那老妇人也是见着自己就扑上前,一副不让人靠近的模样……
便觉得有些蹊跷。
然后结合上辈子在现代的时候,看过的类似“走近科学”的节目。
从节目里,她了解到有些病症、有些药,可以造成假死,别说是现在的大夫,就是后世临床都难以分辨……需要依靠特殊的诊断手段和仪器。
这才让自家伙计去请大夫,趁着那母子不明所以的时候,让赵大娘去搬弄了一下尸身,坐实自己的猜想!
至于所谓其余的法子,她其实也暂时想不起来了。
她纯粹就是故作高深,诈一诈那贼子,逼着对方主动解除老头的假死症状而已。
偏偏询问这些的,大多都是如意酒楼前凉棚里的熟客,连那德高望重的金大夫,都特地跟在宋玉枝身边,等着她答疑解惑……都不能随意敷衍。
宋玉枝正思索说辞之际,一个身影走近,横插在宋玉枝同一众百姓之间。
沈遇方才随着金大夫和一众看客上前作证的。
只不过他几乎没出声,又站在最后头,走完过场后又退到了人群外。
大伙儿都差点忘记了他的存在。
众人才见识过他身手,自然不敢再造次,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几步,说来日去宋记光顾,再和宋玉枝讨教一二。
宋玉枝呼出一口长气,顺势同众人寒暄过几句,说欢迎众人光临宋记云云。
而后便跟在沈遇身后,到了府衙外头。
赵大娘先前陪着宋玉枝一道前往长缨街,后头事态已经明朗了一些,又有沈遇坐镇,宋玉枝就让她和铁牛他们不必跟过来,回铺子里通知宋知远等人。
毕竟铺子里的众人还都当死了人。
让他们知道并没有闹出人命来,也就不会那么着急上火了。
现下赵大娘已经通知过一遭,又赶了过来。
双方一碰头,赵大娘就着急忙慌地问咋样?霍知州审出个所以然来了没?
宋玉枝道:“大娘别急,知州大人断案入神,已经把事儿都给审问清楚了……”
听宋玉枝简单说了经过,赵大娘呼出一口长气,“还好那人是假死,也还好那对贼母子没在咱家的饭食里投毒。不然真是有理说不清!”
宋玉枝说不是的,“若真是用毒,反倒简单。时下的剧毒大多出自药铺。哪怕是一包老鼠药,都得记录在案。若是真查出了毒,就能去查毒物的来源。亦或者只要去查咱家的人有没有购买过毒药,便可真相大白,直接坐实咱家是被冤枉的。今日这状况反倒是棘手。毕竟有目共睹那老头是吃了咱家的饭食‘死’的,哪怕饭食没毒,也能硬说是咱家的饭食导致他怪病的发作,逼着咱家赔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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