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仁心见馆长愿意开口，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听。
“我刚开会，给馆里教练定了规矩，以后教练员和学员不允许谈恋爱，特别是未成年的女学员。”
“肖教练和未成年的女学员谈恋爱了？”
杨仁心明知故问，得到馆长点头答复。
“肖公子是敢去佛脸上刮金的主儿，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去年，他把我们馆里一个在海州四十中读书的女学员泡了。”
“本来两个人谈恋爱也没什么，可有天我查馆里监控，发现他们两个人在厕所里，互相请吃大热狗和小笼包，而且连门都不关。”
此话一说，杨仁心感觉酸溜溜的。
青春期本质上就是发情期。
正因为青春期的男女，在那方面的欲望是最强的，所以青春期是人类正常生育下一代的黄金时间。
杨仁心也清楚，很多人的性行为在初高中就开始了。这完全是被荷尔蒙控制的。
肖震赤以打拳谋生，陈雨燕课外爱跳舞。
这两个人看着就精力过剩，他们两个人谈恋爱，有点行为是正常的，杨仁心只觉得，他们再怎么过火，也无非就是这样。
可馆长后面说的话，远远超出杨仁心的心理承受能力。
“那个女生的爸爸，是跑长途客运汽车的，她妈妈在火车站当售票员。”
馆长点上烟，无比羡慕地说。
“过年时候，两个人都在忙春运，所以都不顾家。寒假时候就他马子一个人在家。”
“肖公子看她家里没有人，直接住到他马子家里，和她睡一张床。有次他马子的奶奶来家里，把他吓得躲衣柜里面。”
“这女人对肖公子真的是死心塌地，不过也正常，好学生都爱找混混当男朋友，因为她们都有一颗叛逆的心。”
自己心里的天人、良人，却被人如此轻视形容，杨仁心暗暗握紧拳头。
可面对胸肌比他头还大的馆长，杨仁心不敢表露情绪。
杨仁心继续追问：“就发生这一件事情，那也不至于到现在，他还不能回来上班，学校也都开学了。”
“那还不是因为他马子在过年期间被他搞怀孕了。”
馆长此话一说，杨仁心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像要吃人。
“他马子是高中生，要被她父母知道，肖公子要扒掉一层皮。”
“肖公子简直就是一头要配种的公牛，听他说去年，他马子吃了三次紧急避孕药。真的是不要命。”
“这次为偷偷把那孩子刮掉，肖公子带小姑娘去家乡下的黑诊所。没想到手术没弄清楚，女生被救护车拉去大医院。整个寒假都在住院，花了不少钱。”
“这些话都是肖公子他在这里，亲口和我说的，就为了求我把工资提前给他。”
馆长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丝毫没有注意到杨仁心眼泪在眼眶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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