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命令来人,却是自己走去把于晨然带来把脉。
得到结果是,李狗蛋身体强健猛如牛那是常年劳作的成果,与习武之人八竿子也打不着!
潘达心中大快,脸上显出几分得逞的狰狞,咄咄逼人道,“如何,如何!?姜大人听清楚了吧,他就一普通男子寻常百姓,你现在告诉众人,他如何哄骗?别又要说一个手刀打晕了钟锻工让他血竭而死,但你又说过,钟锻工是死不瞑目,那就是到死那一刻都是睁着眼的,打手刀,他不晕吗?
可不管是点穴或手刀,都达不成你之前认为的,让人血液加速流动致死这个推论,来来来,姜大人你英明神武,多智近妖,你来指点下官,李狗蛋还有何妙计可施,推宫过血的神功?要不要也找人来验一验!”
“嗯?姜大人,怎么不说话了?请你示下,让下官和百姓听听,一个普通人,在没有给死者伤口做二次洞穿的前提下,如何能使血液加速流出?”
潘达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吧啦吧啦,简直是男人守护神开大。
这辈子他都没有为这些贱民如此认真地伤过脑筋。
今日,他也不图别的,男人的权威,男人的世界,绝不能被眼前这个女子以颠倒黑白的方式撬动。
公堂之外,雷声大作,暴雨如泄,密集的雨幕中开始砸下银白的雹,极端天气,犹如公堂上对峙的双方。
谁能赢,是雨还是雹,是他还是她?!
姜篱沉默着,自然是为了在那些对话里听细节。
可结果就是,有用的线索太少。
她依旧没有想明白,李狗蛋是用什么办法让明明可以死得慢一些的钟锻工提前结束了生命?
“轰隆隆——”
公堂外,电闪雷鸣,惊得她抬起头去,倾盆大雨为她遮挡了愤怒百姓指指点点的骂声。
眸光微动,转向如注的雨幕,看它汇聚成海,雷电乍明乍暗的光在她眼底时显时暗……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道木然静立的红色身影忽然有了动作。
姜篱猛地笑了起来,眼底是恍然后的清澈,她知道了,感谢这场大雨,让她解开了所有的谜题!
在场众人都被县令这突如其来的表现惊掉了下巴,状似癫狂的模样好不吓人呢,县令大人没事吧?
也就只有潘达在心底得意,看吧,就说这女子没本事,三言两语就被他问倒要装癫挽尊了。
笑声戛然而止,姜篱已利落转身,看向李狗蛋的眼神恢复一贯的锋锐,她语气平和到近乎危险,“李狗蛋,本官知晓你是如何害死的钟锻工,本官给你一次机会细说缘由,你听好了,就这一次,把握不住,别怪本官判罚无情。”
警告让李狗蛋心惊肉跳,面色惨白,而就在这时,他却听见了潘大人的话,“姜大人这话说得奇怪,你这是想诈他吗?李狗蛋没做过,你也要逼他承认吗?”
姜篱耍无赖似地反问,“潘大人就这么相信他?”
潘达喉中一噎,下意识打量了一眼李狗蛋的表现,只可惜那家伙低垂着脑袋也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若姜篱知道,方才也不用被他诘问到哑口无言,李狗蛋这种小民不懂审案问话的套路,他会不清楚吗?
为了给李狗蛋壮胆,也为了他们男人的尊严,他不允许任何人被姜篱唬住,“姜大人这招做得不够光明磊落啊,想逼迫李狗蛋认罪,就算赔上我潘某县丞不做,也不允许公堂上出现这种歪风邪气!”
一句话,不仅获得了看客们的大力支持,也瞬间安抚了李狗蛋慌乱的情绪。
潘大人堵上官职也要支持他,李狗蛋就大声朝上喊道,“草民冤枉,草民什么都没有做过!”
姜篱有些失望地垂下眼,“本官已经给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要,那么过失和故意,一会你可别再改口。”
视线收回,她吩咐衙役将围观百姓叫到公堂屋檐下。
想听想看的,就让他们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地听明白!
姜篱拍响惊堂木,叫衙役从物证中带上一只罐子放在桌案上。
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李狗蛋,冲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落在李狗蛋眼里,犹如死神降临,佯装平静的脸一寸寸龟裂……
他情急道,“大人我……”
“哎,方才让你说,你不说,现在不用你说。”姜篱话音落下,有衙役上去将李狗蛋的嘴给捂了。
姜篱举起那只罐子,在众人眼前扫一圈,“这是从钟锻工屋里找到的一只装水的罐子,像这样的罐子,屋里倒着四五个,这一个罐子装满水有两斤,还有一只茶壶放在桌子下,当时本官瞧见,认为钟锻工和王氏昨夜饮了不少酒,茶壶碍事就放在桌下了,那么王氏,昨夜你与钟锻工在屋中消遣,喝了多少酒?”
王氏连忙摇头,“咱没喝多少酒,也没将这罐子带进屋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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