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命格师 > 第一百零八章 樊府见闻(两章合一章)
    听到门外的动静,刘昭退至旁侧,余光轻瞥,只见一群女客被侍女簇着进来,为首的是两名中年贵妇,左边的容貌绝色,身着碧落锦缎绣花长裙,三千青丝盘作狄鬓,上配金钗步摇,虽是贵夫人打扮,可却有一股小家子气。

    右边的相貌平庸,眉眼平和,袭着玄色缎子金边宽袍,同是梳着狄鬓,除却抹额玉冠外并无其它配饰,比起身旁的夫人虽是多了几分雍容,可却隐隐透着一丝狠毒。

    二人身后跟着三名女子,其中一个正肩膀、拂柳腰,梳着飞仙鬓,正是樊杪商,左边的女子看上去稍大些,上着鹅黄对襟衣,下罩素月马面裙,盘着十字鬓,脸形鸡卵,肤比莹玉,樱口微亮若涂脂,黛眉轻飞似炭画。

    至于右边,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孩童,容貌可爱,留着同心鬓,虽是着一袭红衣,脸上却满是冷冽。

    几人行至屋内,齐齐打了个万福,那夫人眉眼带笑,故作生气道:

    “好好的偏要去什么寺里还愿,老身早说会有贵客上门,你们看,撞客了吧!还不快给郡主和赵国贵女见礼!”

    众人又是一番行礼寒暄,待坐定后,夫人指着刘昭,向着两名妇人道:

    “你们瞧瞧,这位就是夺了风云会魁首的哥儿,现在被封了龙禁尉,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哎,比起咱们那几个招猫逗狗的,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两妇人呐呐一笑,也不好接这话,其余三个小辈更是不敢多说,只是悄悄的打量,倒是刘凤嫣眼珠子发亮,故作不忿道:

    “老夫人说的可是岔了,别的不论,咱们荣哥儿不也是龙禁尉?再说了,”

    说着,刘凤嫣上下瞧了眼刘昭,调笑道:

    “刚才他唤我家爷们一声二哥,又和我是本家,这啊定是缘分,索性咱们认个亲,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唤你一声兄弟,咱们也是自家人,还管他什么天什么地的!”

    此言一出,顿时赢得满堂哄笑,刘昭面上陪着,暗地却是摇头,这所谓威远侯府,看着风光,内里已经烂了个透,当家人主次不分,该走武的闲置在家,走了文的糊涂虫一个,连带着后宅女子也是个个没规矩,对着他这么个外男犹如市井闲汉般调笑,说着是没架子,可却不是簪缨世家该做的。

    “这么看,在威远侯府保护一个人并不算难,那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莫非……”

    刘昭心头微动,悄悄给樊荣传讯,

    “公子,给我交个实底,不只是保护叶弄晚那么简单吧?”

    “飞卫的目的与商税逃不开,眼下北方开辟商道,以图撬开世家门阀,南方不同,多行水运,行道繁杂,商道必然不成。

    想要施行商税,非一日之功,纵是叶淮有回天之能,也不见得能在百年内功成,所以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投入南方这个漩涡,叶弄晚,应该是一颗定心丸。”

    “那这颗定心丸的确要好好护着。”

    商税的重要性,刘昭心知肚明,若成,大衍气运必然更上一层楼,作为先行军,叶淮的身家性命太过重要,他已经死了妻子,仅剩的女儿若再有失,最坏的结果便是今上震怒,血洗南方,商税,也再难施行。

    “若真要保护,大可将其接到更安全的地方,皇宫,镇府司,哪处不成,为何要在这泥潭一样的威远侯府?”

    听到这个疑问,樊荣暗中发笑,没好气的回道:

    “好歹威远侯府也是叶弄晚的母家,明晃晃的将人接到别的地方,不是摆明了咱们的目的?再说了,想保护也得看正主的意思,叶淮若真是有意,早就一封密折奏上,何必大费周章!”

    刘昭仍是不解,在他想来,事关性命,自然是越妥当越好,威远侯府本就有个大麻烦,跳进来只能让水更浑。

    “莫不是叶淮想要拉岳家一把?”

    “我说,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些!”

    忽然传来讯息让刘昭没由来的一慌,下意识道:

    “你……你怎么知道?”

    “哼,你那点心思全在脸上!”

    闻言,刘昭悄悄抬头一看,却见聊的热火朝天的众人,都在不经意间打量自己,暗骂一声后,又是疑惑自己怎么没察觉到。

    “小瞧天下英雄了吧,这些女人虽不如你修为强悍,可这是威远侯府,她们是主,你是客,只要侯府的爵位没被收回,实沈境在这儿也只是病猫一个,大修士也得老老实实,帝国气运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昭这才恍然,勋贵与国同休,受帝国气运庇护,只要爵位不失,上意垂怜,等闲宵小不可冒犯,威远侯府纵是败落,可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一个降娄境,在这后宅根本掀不起风浪。

    “怪不得敢让我一个外男出入!”

    “现在明白为什么叶淮会送女儿到这儿了吧,再有,皇宫和镇抚司是大家闺秀该去的地方吗?送于外家教养,那可是再好不过!”

    大衍风气再是开明,涉及闺名,那可是马虎不得,叶弄晚出身名门,母亲早亡、弟弟夭折,父亲又危在旦夕,身边更无亲族帮衬,留在家里,不被安上个克亲的名头,孤女的称呼也跑不掉,外祖家侯府高门,舅舅舅母正值壮年,由其教养最是合情合理。

    “我倒是忘了这遭,受教!”

    “我说你啊,莫以为自恃武力就能横行,天下之事多繁杂,万事需谨慎!

    成了,丈母娘对毛脚女婿算是瞧上了眼,接下来就是正主了!”

    “正主?那个正主?”

    刘昭正自疑惑,忽察觉到门外有一人正疾步走来,人未至门口,却听得一朗音,

    “孙儿给老夫人请安了!”

    话音刚落,一少年闯入了屋内,只见其内着月色浮光锦长袍,外罩大红缎子簇花箭衣,脚踩鲨皮短靴,头发打成小绺,使九狮金冠簪住,额配五彩细丝编成的带子,腰间挂着香囊,胸口挂着明晃晃的圈子,圈子当中镶着一块玉石,这玉石表面溢彩,内有流光,一看就是不凡。

    再看这少年长相,只见其生的肤如白玉,唇若丹涂,一对剑眉似有刀裁,两只眸子恍若星辰,嘴角时时噙笑,纵是不言自有痴嗔,饶是静看亦有风情。

    “正主?樊钰?”

    刘昭一眼就看出这人身份,同时暗自好奇,能够含玉而生的到底是哪位大能转生,可细细打量下来,除了相貌值得称道一二,其它的并无出奇,若再要试探,那可就是犯了忌讳。

    “瞧瞧你,又跑哪儿野去了?穿着这一身出来见客,小心你老子爹给你站规矩!”

    夫人嘴上笑骂着,伸手却是将樊钰揽到了怀里,见状,刘昭不由得眉头暗紧,心道这樊钰也有十四岁,这般却是实在不妥。

    “老夫人~钰儿与同学去上了器物课,这才下学,巴巴的就来请安,您可不能告诉老爷!”

    那樊钰依在夫人怀里,娇羞的嗔怪一声,这番作态搭上那副花容之貌,比之女儿家更胜一筹,看在刘昭眼里,只觉得略有不适。

    “你啊!一听见你那老子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夫人随手在樊钰额头轻点一下,笑道:

    “还不快与贵客见礼!”

    “贵客?”

    樊钰环顾一圈,先是扫过刘昭,又在樊荣身上停留半分,看到陈亦潇后眸子微亮,待瞧见战图南时径自眉开眼笑,喜出望外道:

    “这位姐姐我知晓的!”

    此言一出,刘昭没由来的一阵不适,似有火气上涌,当下运起天下式将其压制。

    战图南心里虽是不屑,面上却是笑着答道:

    “钰公子也在太学,论起来该叫一声师姐。”

    “师姐?”

    樊钰眸子发亮,径自拱手作揖,

    “小弟樊钰,见过二位师姐,见过二位师兄!”

    见他煞有其事,樊家之人顿时哄堂大笑,刘凤嫣扯了扯樊钰袖口,指着樊荣和刘昭道:

    “可不能叫他们师兄,这个是你荣六哥,和咱们同宗同族,这个是我刚认下的弟弟,钰哥儿,你该叫做什么?”

    “哦~原是二位兄长当面!弟弟樊钰,这厢有礼了!”

    见樊钰这副做派,众人又是大笑,樊荣和刘昭急忙一左一右将其扶起。

    “钰哥儿,初次相见,六哥也没什么好拿出手的,这块火脂玉还算不差,就予你作个把玩的。”

    见樊荣来了这么一出,刘昭心下了然,翻手取出一把镶着宝石的短剑,笑道:

    “我是个武夫,这把短剑也还不差,就送于钰兄弟防身!”

    樊钰接过,细细看了一番后,顿时面露喜色,上前把住二人手腕,热切道:

    “谢过二位哥哥,小弟实在欢喜得紧!今儿个我做东,咱们好好亲近一番!”

    “哎呦!”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捧腹,原是刘凤嫣捂着肚子笑得歪三斜四,

    “钰哥儿莫不是傻了,这是府上,要说请客,也是在家里吃饭,怎的,你还要去外面的酒楼?正好,把我们也带上,让二嫂也打打你的秋风!”

    樊钰自知失言,脸颊顿时透红,嘴上却不愿意落了面子,强硬道:

    “好啊,就怕二嫂你吃的太少,打不着秋风打冬风!”

    刘凤嫣奇道:

    “这冬风又是什么风?”

    樊钰眼珠子微动,笑嘻嘻答道:

    “自然是西北风!”

    这阵俏皮话一出,又是引得哄堂大笑,刘凤嫣故作恼怒,狠狠点了点樊钰的额头,

    “端你个促狭鬼!定是与晚儿妹子学得!”

    “呦,燕子姐,跟我学的什么啊!”

    忽得,哀婉的嗓音传来,紧接着,一道倩影袅袅而入,刘昭不好多看,忙将脑袋垂下,岂料,战图南却是传讯过来,

    “正主来了,低什么头!”

    “正主?”

    刘昭暗骂一声,心道今日怎么有些不对劲,频频失误不说,心神还有些不宁,

    “莫不是我生了魔障?”

    当下暗自感受一番,却见金丹澄澈,道果颇丰,也不似有魔障之象,顿时疑惑起来。

    “难道是这侯府有什么阵法或是气运压制?”

    先前经了战图南提醒,刘昭自是想到此节,可见陈亦潇几人并无二样,心想纵是有,也不可能只针对我一人。

    “那可是怪了!”

    刘昭越感不对,不自觉的运起天下式,可命格之力运转千次仍是毫无异常。

    “出了何事?”

    “陈家二姐?”

    刘昭没想到陈亦潇竟会向他搭话,出了九幽后,战图南虽是打趣了几句,可三人到底经过一遭,实在尴尬,几日下来,便是多看一眼都不曾。

    “之前不是唤的二姐,怎的又成了陈家二姐?”

    “这……”

    佳人一问,问的少年心乱血涌,好在命格之力正在运转,只一瞬就恢复平静,

    “二姐,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听罢刘昭的描述,陈亦潇疑心大起,她是国公之家,论门第比威远侯府强上一档,又生了两名天命者,气运何其之盛,尚不会有此情形,这威远侯府又怎会如此。

    “图南说,这威远侯和威武侯府这些年的确生了不少怪异之事,但因着释道之争,飞卫只是监视,也不曾细究。

    你不过来了三次就已中招,看来这背后必然是一场更大的阴谋,说不得就与我们的目的相关,这样,你还能撑住吗?”

    “无妨,只是怪异,对身体并无影响。”

    “那就好,先按兵不动,回去再细究,对了,这位叶弄晚,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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