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饶把桌上东西都装进书桌堂,之后用胳膊肘怼怼沈东枝。
沈东枝偏头看她询问道:“汝何事?”
江西饶笑着,眼睛很亮,似乎能从她的眼里看见沈东枝的身影。
她伸手把桌上的夹心饼干推向她,问道:“你的狗呢?”
江西饶从沈东枝朋友圈里见过那只柴犬,长的膘肥体壮带着一丝丝欠样。
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沈东枝是自己邻居,那小区里那个最欠最肥的柴犬,不就是她朋友圈里那个吗。
沈东枝思考了一瞬,她都好久没见过它了,自从许睦淮把它借走了,它就又胖了,见面已经逐渐不理她了。
因为吃的太好,已经忘了观景湾的娘了。
沈东枝:“它被我朋友借走了,家里有两个小孩,有点特殊,不爱跟人玩,就喜欢不是人的生物鬼混,另外,我也很久没见这逆女了。”
江西饶得意。“想不到啊沈东枝,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我不一样啊,我天上有鸟飞,水里有王八游,地上有狗跑。”
沈东枝桌上拿起剪子,剪断衣服袖子上的线头。
“借我一个。”
江西饶:“会骂人的鸟你见过吗?”
?
什么鸟会骂人?
沈东枝迟疑。“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江西饶:“傻!鹦鹉啊!”
沈东枝微笑的掏出便利贴。
在桌角的一摞作业里,贴上作业名单。
江西饶大惊。“对不起,姐,别贴!”
沈东枝:“怎么?压你命门了?”
江西饶讨好沈东枝,亲手给她喂一片饼干,苹果味的夹心在口中浓郁的传开。
“我的副班长同桌,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优秀同学啊……”
沈东枝:“少拍马屁。”
江西饶脱了校服外套塞进书包,身上一身都没有一中的标志了,上衣是蓝色卫衣,下身是黑色阔腿裤,脚穿白色运动鞋。
她这样往往都是要出去打球了的样子。
沈东枝问:“打球去?”
江西饶:“回家遛狗。”
“哦,对!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好我的邻居。”话说完,她伸出左手,手背往下压,很奇怪的样子。
沈东枝握上她伸出的手,摸了一手粉笔灰。
沈东枝:“……”
“又犯什么毛病?”
江西饶笑道:“美好的问候。”
沈东枝:“滚!”
“周五没有晚课你还要旷节劳动课?”
江西饶收回手,支着胳膊看着她。“想什么呢,我请假走。”
沈东枝:“抱歉。”
江西饶:“傅芸笙没再找你?”
沈东枝收起书本。“咱俩已经备过案了,她找我干什么?”
江西饶:“我走了。”
沈东枝:“我送你?”
江西饶罕见的背起书包。“疑问句啊。”
沈东枝:“不送了,请滚,圆润的滚!”
江西饶从后窗跳出去,朝沈东枝摆摆手。“goodbye by chance”
沈东枝:“有缘我会半夜敲响你家的门。”
江西饶:“乐意奉陪。”
江西饶一路哼歌,请假回到家,窗花从主卧屋里摇摇尾巴出来,嘴里还叼着小鸭子玩具,身上毛发很蓬松旺盛,两个大眼睛里都是想念江西饶。
她一撩头发,看吧。
狗都为她疯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魅力!
“窗花,胖了啊!你舅给你喂的不错啊,想爹没有?”
萨摩耶把玩具放到摸它的江西饶手里,随后汪了一声,来回转着圈。
江西饶笑着揉揉它的脸。
“窗花,你切记,你爹我请假回来就是为了做完饭领你出去傻跑去,世界上有那么爱你的爹吗?没错!就是我。”
江西饶回到家,彻底放飞自我,要多自恋有多自作多情。
窗花在屋里小跑着,一跳一跳的。
江西饶站起身子,右手摩挲着下巴,她思索着。
它为啥这么跑?
江北述教它四蹄落地了?
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江莱!傻!傻!傻!”一只鹦鹉扑腾翅膀飞到江西饶肩膀上站住,歪着脑袋看她。
江西饶:“有财!江北述教你什么了!他人呢!”
有财思考了几秒。“网吧!网吧!”
江北述临出门时候,特地嘱咐有财不要告诉江西饶他去网吧了。
结果它就记住网吧两个字了。
江西饶掏出手机拨通江北述电话。
他离家出走了,从床上掉下来摔了个骨裂,直接和学校请假半个月,跟他爸说他上学去了,欺上瞒下住到江西饶次卧。
蹭吃蹭喝。
天天撸狗养鸟喂龟,外加单手打扫卫生。
江西饶正好缺个人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干脆把他留下了。
这事儿她四婶是知道的,毕竟她是江家最聪明能干的女强人丁百静!
任何人在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下。
江北述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他自己单独一个人包厢,轻松加愉快,就是用电脑稍稍费点力。“喂,有事说,没事挂了。”
江西饶:“在哪?”
江北述盯着屏幕。“网吧。”
江西饶:“单手打游戏?”
江北述看着网课。“大哥,我学习啊!”
江西饶:“次卧电脑是摆设啊?”
江北述疑惑。“有电脑?”
江西饶:“你不能向我四婶学习一下智商吗?”
江北述费劲的挪动鼠标。“我随我爸,我爸好骗。”
江北述又说:“最近爷爷不是让他去回巷办事吗,他俩孩子也在,开了家食杂店。”
不会是那俩胡搅蛮缠的兄妹吧?
江西饶问道:“姜不绝和姜宜欢?”
江北述点点头,又察觉到她看不见。“对,你怎么知道?”
江西饶冷笑一声。“骨折哥,你小子有点福气。”
江北述:“什么意思?”
江西饶简洁的说:“人打了,店砸了,坏你的仇,哥简简单单给你报了!”
江北述一心二用,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回她话。“哦呦!哥,小弟给你跪了!谢主上爱民如子!”
江西饶:“免礼,义子!”
江北述:“滚啊!你想进阶啊!”
江西饶直言:“此父非彼父。”
江北述:“傻。”
江西饶:“半个小时,我要见到你,见不到!我就找你爸拿皮带抽你。”
江西饶挂断电话,坐到沙发上,鹦鹉飞着落到角落的树枝架子上。
它能听懂,因为江西饶实在是碎碎念太多,老跟它说话。
殃及池鱼就不太好了吧。
是吧!
窗花一跃跳到她旁边趴下,她一手搭在窗花身上,它没事,因为萨摩耶这个嘴角总像笑着的,傻傻的很开心,江西饶就因为这个才买的它。
有财很不屑!
这个傻狗。
傻的让人放心。
江西饶找到置顶的沈东枝微信,左手打着字。
你是什么东西:“到家了。”
过了五分钟,沈东枝回了。
傻别烦:“知道了。”
江西饶沉默了一瞬,她不爱存备注,这是事实。
所以沈东枝是置顶。
但是这个傻别烦,是沈东枝?
你是什么东西:“沈东枝?”
傻别烦:“是我。”
你是什么东西:“你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傻别烦:“向你看齐。”
你是什么东西:“我也不骂人吧?”
沈东枝没回,正在打水拖地,江西饶悠闲,她比较羡慕,更羡慕江西饶这个发疯的精神状态,傻傻的,很让人佩服。
江西饶独自在风中凌乱。
屋里没风,装一下有吧。
我要不去讲台右边坐会儿?我怎么感觉我影响她了?
江西饶愣神之际,微信响了一声,她拿起一看。
不是沈东枝。
她皱了皱眉,点开信息。
头像是个笑的很灿烂的萨摩耶。
这不窗花吗?
他要偷我狗?
这貌似是发军训物资得加微信那个男的。
高三六班赵朗?
不记得了,忘删了。
他第一句是:“学妹,你好,我是高三六班赵朗,我来自荐枕席。”
江西饶反手备注成:京华一中高三六班赵朗。
这即将是第一手新鲜新闻。
你是什么东西:“不收破烂,盗图狗滚!”
赵朗:“学妹,别这样嘛!缺人暖被窝吗?我可以脱光躺下。”
你是什么东西:“你缺暖被窝的?”
赵朗:“当然呀!”
你是什么东西:“哦,那你找个男的睡你就行了。”
赵朗:“你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东西:“字面意思。”
你是什么东西:“你问我缺不缺暖被窝的,不是就在问我缺不缺男人吗?我不缺,你说你缺,那你找个男的睡你就行。”
赵朗:“我他好心好意来找你,你个狗养的,什么话。”
你是什么东西:“你看看我微信名。”
你是什么东西:“配不配你?”
你是什么东西:“我上朋友圈给你问问,满足你的要求,你躺着就行。”
江西饶截图,一点不打码,直接发到朋友圈。
公开处刑。
她怕一条不够看,直接发了八条。
每条文案都不一样。
【朋友圈给这哥们介绍介绍,他缺人。】
【论从屎壳郎变成花蝴蝶。】
【你没上过幼儿园吗?这么笨】
【小嘴跟抹了开塞露一样。】
【大脑外露了哥们。】
【左脸欠抽,右脸欠踹。】
【天冷,记得给自己盖土。】
【没事薅薅你房顶的草。】
赵朗消停了,求她把截图删掉,江西饶没应,把他拉黑删除。
她爸此时应该正在工作摸鱼,还有心情给她朋友圈点赞评论。
爸:“硬刚!不愧是我江瑞安的娃!”
江西饶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犯小人了。
赵朗口出狂言真是撞枪口上了。
她承认,她确实是没人追,看见这张脸第一反应不是纯情而是感觉她渣,有钱又渣,男朋友女朋友经常换的那种。
正因如此,赵朗和顾观玉这样的人频繁出现。
间接导致江西饶以为这世界上没有好人。
心累。
江西饶放下手机瘫在沙发上。
张学正在办公室里聊八卦呢,班级群就像扔了炸弹扔水里了一样,大片水花开始泛滥。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在群里扣问号。
翻到最顶层,是白放眠截图了一张江西饶微信界面的长截图。
群里昵称挺有意思,精神病院的角色扮演。
张学(班主任+太上皇):“京华一中公认嘴最损的人类。”
江西饶(人民群众):“消息够快的啊。”
白放眠(先天八卦圣体):“必须!这赵朗我直接打听来了。”
洛韵知(太皇太后):“想听。”
沈东枝(优秀人物):“听。”
许乐清(墙角的蘑菇):“同上。”
白放眠(先天八卦圣体):“这哥们老河童渣男了,长的丑玩的花,全靠女生养着……”
江西饶(人民群众):“他看我有钱?”
许乐清(墙角的蘑菇):“还偷窗花照片!”
江西饶(人民群众):“乐清,你懂我!”
谢悸(架空帝王):“萧扈尘(权倾朝野摄政王)赶紧从厕所滚回来!”
杜云筹(篮球教教主):“打球呢,没在厕所。”
张学(班主任+太上皇):“都给我滚进屋!我马上到。”
沈东枝退出群聊,点开江西饶微信,这才是开屏暴击。
果真是京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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