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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温度下降了四到五度。周遭山林景逸如常，一片毫无生机的枯黄。我们没有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母亲打电话来说，天气又加寒了，叮嘱我们多加衣服。我说我们会的，然后我也如此提醒了她。斑鸠本想抢过电话说两句，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铃声。我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茶几上还放着斑鸠刚泡的茶水，她本来是想冲两杯咖啡的，我说还是喝茶吧，她就改了茶水。还有两只遥控器，控制电视机和空调的。“海子，你怎么来啦？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呢？”我在客厅里听见了斑鸠的声音，于是便站了起来。我走到门口，就看见海洋湿哒哒的样子。“怎么也没带把伞呀，看，头发都湿了，我去拿毛巾给你。你哥在客厅看电视呢。”斑鸠如此说完，便已走进了洗手间。海洋拨弄了一下头发，就看见了我。她嘴角扬起微笑，似乎把一切都赶走了一样。我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般，尽管我不止一次有过如此的感觉。“石头，还傻站在那干嘛，赶紧给海子泡杯生姜茶呀。生姜驱寒，这么冷的天气，你也不带把伞。还穿得这么单薄。快擦擦。”“没事的，嫂子。”我走进了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生姜的影子。“斑鸠，生姜在哪啊？”我问道。“还是我来吧，我来，你去买些菜来。或者打电话去饭店预定几个菜送到家来。天气死冷的，还是别去了，打电话叫他们送来吧。擦干点，要不把衣服换了，怎么这么湿啊。我看还是换上干衣服，我们差不多，应该能穿的。”“嫂子，没事的，没事的。”我又从厨房出来，看见斑鸠走进了卧室。海洋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在我耳旁说：“我没有开车，我走路过来的。我怕惊动了你，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听出她的呼吸匀称，我闻到了一股丁香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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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清新的香味弥漫在我的空气中，我看见一朵朵开放的丁香花。我知道时间已经死掉了，安静地落在花蕊里。我感到一种痛苦在心里蔓延开来，我听到了眼泪掉进世间里的声音。我想哭，想哭……斑鸠，海洋，我，我们三个人，三个存在着的肉体，像被画在了纸上，像被影印在胶卷里，静止了，没有了空间赋予的真实性，甚至能看见空气的凝固。“海子，多吃点啊。石头，你别自顾自地吃，也夹点菜给海子呀。你怎么心不在焉呢。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嫂子，你看你，还说我客套呢。现在你可比我还客套呢。”我夹起了一块鱼，迟疑了几秒钟，便将它夹给了海洋。“这才是嘛，这样倒像一家人。”斑鸠看着我说道。海洋夹起那块鱼，送到嘴角，嘴巴轻咬了一下边角，那神情很奇怪，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嗯，这鱼真好吃，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美的鱼肉。”海洋露出幸福的笑容，洁白的牙齿整齐咬合。我想她一定有紧箍过牙齿，一定是的。“北大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学府，你能在里面教学，真是不简单哩。”“也没有什么啦。只是运气好些吧。”“可不是这样呢，可不是，没有聪明的脑袋，怎么会装得下很多知识呢。是吧，石头。咦，你怎么连句话也不说呢，真是奇怪。”我看着斑鸠，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心里突然一阵恐慌。我突然觉得那个梦有天会真实地出现，我喊她，她却听不见，她冲着那个人笑着，她听不到我的呼喊。我歇斯底里的呼喊，到达不到她的耳朵里面。我看着她的笑容，满足而温馨。“你哥今天真怪，一声不响的。”“呵呵，他是怕我们把菜都吃了吧。”海洋开着玩笑说。我跟着笑了笑。斑鸠也笑了，说道：“才不是呢，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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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雨渐渐大了起来。哪也没法去，我们三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演着一个小品，空调的温度有点高。“竹板这么一打呀，是别的咱不夸，夸一夸，咱们狗不理包子……”电视上演出的是两个著名相声演员冯巩和郭冬临。我看过他们很多节目，轻松有趣又不失其以事育人的深度。“他们表演得真好。好像这些事真的就发生在他们身上一样。”斑鸠说道。“表演就是一种模仿。从生活中截取，在现实中积累。”海洋如是说道，眼睛里透着深邃。我突然想起了她的父亲，他仿佛就在表演一样。我对着窗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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