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哥,不打扰吧!”刘亨良拱手笑道。
裴丰和刘亨良也算是老相识了,前清时,俩人曾多次一同参加乡试。
“不打扰,不打扰!”
“快请坐!”
裴丰回过神儿来,笑呵呵地让众人坐下。
刘亨良坐下后,便若有所指道:“裴老哥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裴丰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诸位不也是没睡吗,难不成,你们也有心事儿?”
旁边,何树重倒干脆的多,他叹了口气道:“唉,我原以为林长官的势力,顶多和我叔父何泰康督军差不多。”
“可是今天这么一瞧,我才发现,我叔父比起林长官,那可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儿啊!”
何树重的一番话,戳破了众人之间若有若无的防范,一名乡绅苦笑道:“林长官麾下的队伍,称之为精兵强将都不为过。”
“且不说别的,就那两辆会自己跑、会开炮的铁壳王八,那就能抵三四百号枪手。”
“是啊,还有那江上的两艘铁甲舰,有了这俩铁疙瘩,江面上谁敢跟林长官作对!”另一位乡绅也感慨道。
此时,刘亨良却重重地叹了口气:“大伙儿应该都清楚,我们刘家在北安县不光种的棉花最多。”
“我家还有一台纺纱机,靠着这个铁疙瘩,我们刘家的棉布,那可是畅销多个县。”
“我原以为,我们刘家就算是周边最大的棉商了。”
“可是到了今天,我去了那印染厂、棉纺厂一瞧,好家伙,三四台最新式的机器一齐发动,那棉布就跟不要钱似得,呼呼的往外出。”
“还有那印花机,那花布一匹一匹的下机器,颜色鲜亮、花色也板正。”
“林长官但凡把他手里的棉布、花布低价往周边的县市一卖,别说普通的布贩子了,就是我们刘家,都用不了半年,三个月就得赔个精光!”
说到这儿,刘亨良一脸庆幸道:“祖宗保佑啊,幸亏我投靠了林长官,要不然刘家两代人的心血,就得毁在我的手里了。”
裴丰听完,也是感慨了几声道:“不光如此啊,林长官不是还说,要送给刘兄你一批新式的棉花种子吗?”
“那个叫什么来着?”
刘亨良记得很清楚,他立刻说道:“哦,叫细绒棉,也叫陆地棉。”
说到这个,刘亨良不无佩服道:“这林长官还真是博学多才啊,光是一个棉花,人家就能说出一堆道道儿来!”
“像什么我们刘家现在种的棉花叫树棉,学名叫做木本鸡脚棉!”
“这种棉花虽然也算不错,但比起细绒棉还要差一些。”
刘亨良越说越兴奋:“林长官还抓了一把细绒棉的棉花让我瞧了瞧,你别说,这细绒棉的品质的确不凡,棉毛那是又长又顺。”
何树重有些羡慕道:
“林长官不是还说了吗,今后刘家的棉花,他全都收了。”
“刘老哥家里的棉田,要是都种了这细绒棉,肯定要发大财了。”
刘亨良嘿嘿一笑道:“这还不都是林长官仁义,赏了咱们一碗饱饭吃吗!”
“今后没得说了,我们刘家跟定了林长官了!”
说到这儿,刘亨良带着羡慕的眼光看向裴丰:“不过我这儿就是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裴老哥您啊。”
“您的侄子宗泽可是林长官的军校学弟,今天参观的时候,林长官都搂着宗泽的肩膀,并排着往前走。”
“宗泽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裴丰听到这话,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但还是尽量谦虚道:“老哥过奖了,我那个侄子也只是运气好些,碰巧跟林长官有了同窗之谊。”
“否则,就宗泽那点儿才干,哪里能进得了林长官的法眼。”
刘亨良叹息道:
“还是羡慕裴兄你啊!”
“唉,你说我那几个儿子、侄子,怎么就这么不成器呢?”
此时,裴丰意味深长的一笑:“刘老哥,你怎么看见你那几个儿子、侄子了,你就不能看见点儿别的?”
“什么意思?”刘亨良不解。
裴丰顿时笑道:“老哥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您家可是有三个女儿,那仨丫头,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可是见了,一个个知书达礼、模样俊俏。”
此刻,裴丰露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
“刘老哥,几位兄弟,这话我也就跟你们说。”
“我听宗泽讲,江渡县警局局长吴秋生、副局长鹿喜娃,这俩人,一个是林长官的表弟,一个是结义兄弟。”
“未来,已经被内定成江北警政署署长、副署长了。”
“他俩都还没结婚呢!”
“还有林长官的三个师弟,现在都在军队里当着营长、副团长,也都未曾婚娶····”
话都说这份上了,刘亨良岂能不明白,他立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呀,我还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联姻这事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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