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苏苒只觉头疼，“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只是出去抽根烟？”
“放着个酒醉的人不管，去抽烟？”沈倩又问，“你到底醉没醉？”
“刚才是迷糊的，”苏苒抓抓头发，“但现在清醒多了。”
沈倩突然想到什么，提醒她：“看看你的房卡还在不在？”
苏苒摸了摸裤子口袋，肩膀耷拉下来：“在。”
“那你还是洗洗睡吧。”沈倩在那边叹气。
苏苒在床上呆坐了会，她真喝多了，脑子发胀，行动迟缓，确实需要洗洗。身上一股酒味儿难闻得很，刚才许漠安是怎么忍受的？
自己都嫌弃。她索性把自己脱个精光，才想起没拿换洗衣服。懒得开箱子去找睡衣了，她赤脚，到门边的衣柜里取了件酒店的浴袍，却听到身后传来刷门卡的“滴滴”声。
近在咫尺。
谁？来不及细想，苏苒一阵慌乱，三两步朝浴室奔。幸好是酒店房间，面积不大，浴室就在一米开外。只是，走得太急，脚指磕在门框上，疼得苏苒龇牙咧嘴，却只能强忍着。
整个人，脚趾疼麻了，脑袋却清醒了。
“苏苒？”外面有动静，是许漠安的声音。
许漠安见床上没了人，喊人，怕她出事。苏苒灵机一动，哐当，身体撞了下淋浴房的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没叫出声的忍耐，终于得到尽情的释放。
“苏苒……”
许漠安疾步进来，看到光腿的苏苒，先是一愣，立马退出门外：“你怎么了？”
等了三秒，许漠安扣门：“苏苒？”
“嗯……”苏苒的气音传出。
“你怎么样？”
还是没动静，许漠安心里紧张：“你再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苏苒微眯眸子，心里暗笑：就怕你不进来呢！
“我真进来了。”说完这句，许漠安真闯进来了。他看似早有准备，眼疾手快，抄起盥洗池下叠放整齐的各式浴巾毛巾，统统丢到苏苒身上。
苏苒本来就盖了自己的浴袍，这下春光更被遮了个严实。
“能自己走吗？”
苏苒装傻，痴愣愣瞅着他。许漠安看她蜷曲着身体，只半截光洁的小腿露在外面，微皱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到床边，他直接扔上去，然后用被子把苏苒裹成了只粽子。
变化太快，俩人都有点懵，都在平复情绪。
距离太近，苏苒反而不敢睁眼了，她听到许漠安问：“是想吐还是想洗澡？”
不吭声。她刚才是真醉，想做什么都随心所欲，这会儿却演得辛苦了。
她尽量挤出个微弱的颤音：“水……”
感觉脚步声走远，苏苒微睁开眼，轻颤的睫毛下，是他背影的轮廓，像在烧水。大约十几分钟，床沿陷下去，熟悉的声音又响起：“苏苒，喝水！”
苏苒不动。许漠安早有准备，把吸管塞到她嘴里：“喝水！”
还是不动。许漠安捏住腮帮，强行张开她的嘴，拿个勺子舀了点，一口灌进来。
她猝不及防，呛着了，开始剧烈咳嗽。许漠安被吓得不轻，将她侧过身，不停轻拍后背帮她顺气。好容易气息平稳，苏苒索性把头埋在枕头里。因为——实在装不下去了。
可还不死心，她硬生生从嗓子里又挤出个颤音：“水……”
她趴着，被子散开了。许漠安的手停在她光洁的后背，回神，慌忙撤回，他声音高了个八度：“苏苒，你出来！”
苏苒哪里会动？突然，她身体被掰正，枕头不知被丢去了何处。随即温热的气息贴近，唇被覆盖，一股暖流涌进来。
水好甜，唇好软。
许漠安一直睁着眼睛，小口小口地喂她蜂蜜水，不放过她脸上些微的表情。身下的女人，一开始没反应，蜂蜜水顺着嘴角往下淌。许是太渴，许是尝到了甜味，竟配合起许漠安的节奏，贪恋地吮吸着这天降的甘露。
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从谁先开始，喂水变成了——喂口水。是水太甜？还是身下的人太甜？许漠安慢慢吻得忘情、缠绵、动容。
像是两株干涸的植物，都在汲取着对方的温度、味道和气息。
许漠安的唇一直往下，往下，吻她的耳垂，她的锁骨，她的……直到身下的女人发出呻吟。许漠安瞬间清醒，停下动作，把脸埋在她颈间。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脑子因为缺氧，一片空白。
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又轻易对这女人臣服了？
起身，抬步，关门。
只一分钟，许漠安敲开沈倩的房门：“沈律师，你功课辅导好了吗？苏苒交给你了。”
“你怎么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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