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和伙计们竭力服侍这群少爷,他努力做账房的事,账房先生刚好也姓陈,偶尔自吹自擂和陈知行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想去讨好一下,奈何没找到什么理由。
“小季啊,大少爷来了,你不想去?”
他埋头苦干,摇了摇头,“不了。”
“你还年轻,想闯一番事业,就不能没有些关系,大老板人脉很广,你不去试试?”
“……平淡生活也挺好,比起这个,我想见识更多不一样的人事物。”
“……”
混的再熟,这个少年与他们总归不同,陈先生默念。
陈知行最重孩子教育,把儿子女儿送去书念书,和陈逾明来的人都是他同学,有达官显赫、乡绅大儒的孩子,一行人根本没把伙计当回事,安置好后便带着家丁书童游玩去了。
晌午饭市前,客栈的人一起用膳,直肠子的直接就说出口了:“他们根本就把我们当贱民,看都不看一眼,还嫌东嫌西。”
几个人也加入,诉说那群纨绔们有多苛刻,说的声音大了,李叔表情严肃提醒:“他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还敢议论,不要命了啊!”瞄到他正安静吃饭,接着道:“你们还不如刚来的小季沉稳,做好自己本分就够了,别总想一步登天。”
李叔素来和善,此时却拧紧了眉,都不敢放肆,当然也有认为他故作清高的人。
陈逾明和朋友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哪家秦楼楚馆的姑娘生得美懂风情,就留宿在那,醉生梦死倒是常事。
半天没人回来,那些伙计心情平复下来,客栈恢复往日安宁。
晚膳后,他二更天才完成今天的事,打算沐浴后就睡。
途中,陈逾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来了,路过前厅,一群人围着他们鞍前马后,有家丁见了他,颐指气使:“喂,那边的!去倒盘水来!”
他应了声,迅速倒一大盘温水,来到陈逾明房前,门口有两侍卫,见是客栈的人也没拦。
房间里,刚刚指使他做事的家丁拿过水,很不耐烦:“怎么这么慢!”
动作粗鲁,水撒到他身上,沾湿一片衣衫。
“抱歉。”
陈逾明醉得厉害,也闹的凶,家丁们一边被陈逾明呵斥打骂,一边还得服侍着。
沾了温水的帕子擦过陈逾明额角,恢复些清明,便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准备悄然消失,是清冷得仿佛不存在于世的谪仙。
“站住!”
陈逾明抬手胡乱地指着,却指向明确,“那边的,给小爷站住!”
是在说他吗?
刚走到门口,准备出去的他停住脚步,疑惑地越过家丁仆从与陈逾明对视。
“公子叫你,还不快过来!”
他步履从容,朝着陈逾明的方向款款走来,每一步不匆忙也不拖沓,走到陈逾明的面前,微微低头,用忐忑又不失分寸的语气问:“公子,有何事吩咐?”
陈逾明此刻已是醉眼朦胧,酒意微醺,眼眸此刻仿佛被雾气笼罩,斜倚在软榻之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随意地挥动着,仿佛要驱散周围的酒气。
“你,今晚,留下。”
这语气颇为轻佻,有些在花楼中看中哪位佳人,欲邀其共度良宵的意味,陈逾明相貌生得不错,也能算风流倜傥,今夜对着他说出了这番话,听得他一愣,心中暗自琢磨,难道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抬头偷偷瞥了陈逾明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透过纱帐,显得不那么真切,也能判断出对方酒意正浓。
“公子,您……您这是何意?”他低头试探着问,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应对,“我、我是男子。”
“……”
再次抬眼,只见人已睡去,口中还唤着“美人,美人”,沉浸在某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他心里松口气,变态总不会那么多,面上态度谦卑有礼,低声对其家丁说:“公子许是太醉,错认了人,没什么事我先下去?”
出房间,干了一天事的他沐浴过后就睡下。
次日,他得了假,可以外出走走,这城比当初季慕待的小镇大上几倍,来了半个多月,都没游玩,他打算逛这里最热闹的集市,听说那里很多外域来的商品和商人。
巳时二刻,稍稍吃过早饭,他就出发了。
集市的街道上,商贩们纷纷摆出琳琅满目的商品,从新鲜诱人的蔬果、精美细腻的布匹、五彩斑斓的糕点、各类知识丰富的书籍,到别具一格的工艺品,无一不展现着各自的魅力。
漫步其中,被诱人的甜糕所吸引,这具身体似乎对甜食情有独钟。
他手捧糕点,细细品味,那甜美的滋味在舌尖上舞动,可酒量却不尽如人意,每每看到这样,总会有人戏谑地嘲笑他像个女子。
他悠闲地边走边逛,不经意间在书贩子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最终选购了几本心仪之作,这些书有的详细介绍了外域的文化和历史,让他得以窥见那些遥远地方的风土人情,有的则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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