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白吃白住,所以就去要了点事做。”
聂燃防着季慕,没有杨战,怎么可能让他在山寨里随意行动?
瞧见杨宇又一副多虑多思的表情,他走回房间,片刻后拿着衣衫出来,“我去澡堂,你去吗?”
季慕和一群大老爷们挤在一块儿沐浴?杨宇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拉住他,不自在道:“你不用去!”然后跑去煮水,与监视的两人合力往房间搬热水。
看着三人忙前忙后,他忍不住道:“有必要这么……铺张?前几日都在澡堂洗的,被聂当家知道,又该说我娇气了。”
冬日夜间寒冷,前几日他无事可做,去的时间早,午后过一两个时辰去,那时没什么人,洗完很快就走。
少年抱着自己衣服坐在一边,腹诽聂燃的话虽不好听,神色清冷中带着淡淡的矜贵,暖热的水气袅袅升起,柔和了少年的神色,让眼前的人更加氤氲旖旎,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和少年气,脱口而出的任性之言,听得人头脑一热。
杨宇的语气也柔了下来:“那便你洗完,我再洗。”
两刻钟后,终于洗上澡,冬日水凉得快,他用一刻钟洗完,就让杨宇洗了。
他坐在床边,擦干被弄湿的头发,隔着屏风,隐约可见杨宇洗澡的身影,明明才十五六岁,竟比季慕高大,身形矫健,这还是没长开时的样子,长开了应该更英伟不凡。
杨宇换好衣服,只见季慕在床边捧着一本书,“你……”轻咳两声问:“大当家安排你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回答:“账房张先生的助手,几天没见,做什么了?”
杨战当真十分信任他,竟然让插手账房,定是发现已经大变样,和聂燃面和心不和,不愿放权。
“聂当家派我去打探消息。”
杨宇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伪装成灾民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也十分危险,各地官府正严查,碰上赶业绩又没良心的捕快衙役,谁管你是不是,直接进去。
“没人起疑?”
杨宇的声音似乎多了分异样的色彩:“你担心我吗。”
“……”
这是男主成长必经之路,但上司换成聂燃那种人,想要取得信任登上高位,势必更加艰难,庞辉形容不了自己现在的心情。
处理完那桶沐浴用的水,两人准备入睡,他提醒道:“聂当家是个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小心点吧。”
“大当家有意培养你成为他的助力,你更该小心,以免……脱不了身。”
聂燃对季慕有偏见,其他两派应该能猜出杨战的意图,季慕却丝毫不觉危险,反而一副与对方惺惺相惜之态,杨宇加入没多久,待在寨里的时间短,不想再和季慕吵,简单说了下另外两派。
其余两派,一方是杨战蒙冤入狱后结识的朋友,说不上有多深的情谊,遭遇相似,便走到一块儿,另一派则是后来加入,在家乡被迫害到活不下去,集结起来起义了,沿路也招了不少人,投靠势力更盛的杨战,两支起义军并为一支,面和心不和,两派总想抢到主导权。
张先生也算一介文弱,与三派和平相处,手段着实高明。
没听完话,他便睡去了。
杨宇偏头看着熟睡中的季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季慕的睡颜宁静而安详,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随着呼吸消散在梦中。
夜渐深,月光如水洒满房间,时间还长……
翌日,他用过早饭去了账房,张先生有些奇怪,两人通力合作办妥了上午的事,期间承受不少人诡异的目光。
午膳时,张先生趁着盯梢的两个汉子走开,问道:“小杨回来了?”
“是杨宇吗?他昨夜就回寨里了……”
张先生有些感慨,絮叨:“小杨,我是看着进来的,才十五六岁的孩子啊,做那些任务,着实危险。”聂当家对杨宇,说委以重任也行,说罔顾其生死也不为过。
心机深沉,疑心病重,杨宇要得聂燃信任,必然比在杨战那难上千倍万倍。
他相信张先生不是一个没话找话说的人,既然说了这番话,必定有其深意,于是,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耐心地等待着张先生的下文。
“……昨夜,小杨他是不是,”张先生斟酌用词,换了种说法,“你新得职务,昨夜便敢支使同住、得聂当家重用的小杨,即使不是本意,于你,不太好啊。”
他们二人同住的秘事这么快就传到张先生耳中,相信也几乎传遍整个寨子,这里男人多于女人,这点事儿都能传,该说这寨子的人太好管闲事还是聂燃那货盯太紧,不愿放过他。
张先生好意劝说,没有其他意思。
“谢先生提点。”
端坐在古朴的木椅上,张先生神情复杂,停下手中筷子,眼睛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斟酌着合适的词句,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更好地表达疑问,以免伤害到别人,又觉难以启齿,选择沉默。
他没有问,随意吃完午膳,稍事休息,就和张先生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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