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手中剑便已经直指两人,阿欢将林月浅推到一旁,跟林三厮打起来。
本就负伤,手中又无兵器的阿欢很快就落了下风,林月浅把袖挽里的毒药拿了出来,瞄准时机,暗暗逼近,一挥手,将剩下的毒粉都洒向林三。
林三这下没有准备,吸入了不少毒粉,剧烈咳嗽起来,林月浅急忙趁机扶起阿欢就往木屋跑,她心想,林三如此宝贝这间木屋,定是与方知若在此木屋幽会过,他不会让木屋里死过人。
就在她们到木屋门前时,只觉头上有东西掠过,再定睛一看,林三已经落地在她们面前。
他的嘴唇有些开始乌黑,大概也是感知到自己中了毒,于是更加急迫了结林月浅和阿欢。
阿欢已经体力不支,浑身没了力气,身子逐渐软瘫在地,昏迷后的她也更加沉重,林月浅根本拉不起,面前林三表情狰狞,步步紧逼。
他提起剑,眼睛充着血,狠狠地刺向林月浅。
又是不知何物从林月浅头上掠过,下一秒林三便直直撞在屋内正厅案台上,最终趴倒在地。
林柏川站在屋檐下,背对着林月浅,方才踢林三的左腿还有些隐隐作痛,让他眉头微蹙。
他忍住疼痛,怒道:“林三,是谁给你胆子,竟敢刺杀侯府小姐!”
林三嘴角逐渐渗出了黑血,他却笑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门外的杜鹃花。
林月浅怔怔地喊了声“二哥哥”这时阿九也出现在她旁边,帮着她扶起阿欢。
在她站起时,她却感受到有人也在扶着她。
她扭头一看,是傅云深。
不知怎么地,她大脑有一瞬空白了,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这张脸了,认不出来般。
傅云深打量完她身上,瞧着没有受什么伤后,责怪道:“为何要自己一个人来赴险?”
阿九接话道:“怪我,怪我,四姑娘问我是从哪里逃回来的时,我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要这边,幸好公子你回来了,猜到是四姑娘的想法,不然四姑娘”
阿九声音越来越小,林月浅把保命的药都给他用了,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别说他家公子了,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恨死。
林月浅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便听到林柏川大喊:“你想做甚?”
只见林三挣扎着要站起来,林柏川手上没有武器,对他做着防御的姿势。
林月浅道:“二哥哥,让他出来,他中了毒,无妨。”
林柏川这才退了下来,走到林月浅身边,询问她有没有事。
林月浅摇了摇头,看向林三,见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了门外的杜鹃花旁,扶住门外地柱子,缓缓跌坐下来,依靠着柱子。
他已是中年,脸上开始有了衰老的痕迹,但眼中的情意一如少年般真挚又热烈。
突然他面色变得狰狞,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洒在了杜鹃花上,原本鲜艳靓丽的杜鹃花,因为黑色的浸染变得诡异。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急忙用衣袖想去擦干净花瓣上的黑血,可越是想擦干净,花瓣却因他的用力一片片掉落下来。
看到花瓣掉落,他开始慌张起来,又连忙去捡掉在地上花瓣,如获至宝般,小心放在掌心。
林柏川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心中的怒气还未消,朝他大喊道:“林三,今日之事,我定会告知父亲,让他裁夺。”
林三的笑声从低沉变得宏亮,“死无对证,四姑娘,你奈何不了她。”
随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声声呜咽,“我不叫林三,我叫张望,希望的望,可是,她不记得了,她不记得,她救过一人,叫,张望。”
他的身子一顿,眼睛凸起,随后脑袋耷拉了下去。
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气。
林柏川试探着上前,查看过后,诧异道:“他咬舌自尽了。”
林月浅此刻理解了他的话,只要他活着,就是方知若的一张催命符。
他不知道那毒原本就会要了他的性命,以防万一,还是选择自己结束了性命,解除方知若的危机。
一阵风吹过,林三手中的杜鹃花瓣一片接着一片被吹走。
到最后,他终是什么都没有留住。
众人偷偷从侯府后门回到芳清阁,直奔阿欢房间,小满先是见到满身是伤的阿九,如今又见到满身是伤的阿欢,整个人都傻了。
林月浅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看着不省人事的阿欢,急得哭了起来,“姑娘怎么办,上次城外那位公子给你药已经用完了,咱们没有药了呀。”
阿九心虚地埋下了头,傅云深道:“我不是给过你一瓶伤药吗?去给阿欢用吧。”
林月浅心想,你那个伤药怎么能跟傅先生的散伤灵比。
随后立即又反应过来,猛地看向傅云深,“你怎么知道她叫阿欢?”
傅云深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关心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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