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何事需要祖母帮衬？”老夫人耳聪目明，精着呢。
“祖母，舟儿打算尽快把新建起来的房屋装饰一番，早日接了祖母来住；只是匠人难找合意之人，不知祖母这里可有好的？”云舟有意让老夫人参与进来。
老夫人凝神思索一会，“倒是有一家鲁姓工匠，手艺精到，只不知这些年他还做不做这个？”
她凑在云舟耳边说了个地方。忽而又想起点什么，忙拉住云舟的手，
“这鲁家与何氏却有点亲戚，你且问问她就是了。”
云舟一惊，怎么就这样巧了？才想去见何氏，这就有了由头？
“这个鲁家，可有做好的样子能瞧一眼的？”云舟一副看了手艺才能定夺的样子。
“福桂园里的家具装饰，可不都是鲁老头做的？”老夫人想起来了。
“就是有一桩事情不好的，他做活忒慢，没个半年左右出不来。”老夫人补充。
云舟唇角微挑，含笑说道：“祖母，慢工出细活，太急了倒不好。”
“行，那就依你。就让老鲁头带人来做；只是舟儿，祖母却怕吵，不如今日祖母带了人先住回福桂园，这边好了，祖母再来？”
云舟听到这里，笑容越发深了：“祖母到底见多识广，这么点事儿，放在舟儿这里，可是愁煞了一阵子；早知道就来问祖母了。”
“你让紫竹安顿，祖母这就带着福桂园的人先回去了。”老夫人一听这里马上就要进工匠，再无留恋之心。
云舟见一切都刚刚好，不用她劝退，老夫人自己就要搬走，自是皆大欢喜。
看看院子呼啦啦走掉了一批人，剩下的都是这里的几个老人，云舟再无顾忌，带了小青，一路向何氏的锦园而去。
“云舟来给姨娘赔礼！”云舟见到何氏就急忙施礼。
“这孩子，偏偏就你礼数多！”何氏笑道。
何氏走上前去，引着云舟走入正厅坐下。
“舟儿，贾氏突然昏倒，听说还吐了血，昨日请了大夫前来诊治，今日却缓了过来。”何氏小声说道。
云舟诧异，细细一琢磨，该是昨日见仓库中不见了王莽六人而起，看贾氏素日身体健壮，却也是个虚架子。
怪道昨日那衙役说贾氏暂时不能动。原来这么个不能动，看来当时的病情还是比较骇人的。
云舟当时还以为衙役说不能动——是有人已经开始为贾氏打点了。
“姨娘，舟儿正好有件小事想跟姨娘问一下。”云舟看向何氏。
“舟儿尽管问就是，姨娘知无不言。”何氏很痛快。
“姨娘可知，舟儿的娘亲病亡之前那段日子，可与那贾氏有过冲突不曾？”云舟试探着问道。
何氏听见这话，唇角的笑容缓缓收起。四下打量一番，走过去关闭了窗户，拉起云舟进了隐蔽的套间内室。
“舟儿，因何想问起这些旧事？”何氏正色。
云舟思忖一下，决定抛出一个炸弹试一试何氏。
“娘亲梦里带话，说她的尸身未入云家祖坟。”云舟打量一眼何氏，“因娘亲后事由贾氏操办，是以想问问姨娘。”
何氏脸色发白，默然坐在那里，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
“苗夫人与贾氏之间，本无太多往来；却在一次寺庙的法事之后，二人往来变得频繁；贾氏对苗夫人忽然十分恭敬谦卑顺服，这个……我倒无从解释；只是看起来是这样子的。”
云舟忽然想起来紫苏说过这段往事，倒是与何氏今日的说法十分契合。
难不成，是在寺庙的法事中，贾氏做了什么，恰逢被苗氏看见？
“法事中，除了国公府女眷，还有什么人参加？”云舟再问。
何氏摇头，“应该没有外面的人。除非自己人带进去的人，否则外人难以进入。“
“姨娘可听说过，贾氏的身世么？”云舟换了话题。
何姨娘定了定神，云舟今日的问题十分刁钻，瞧着像是与贾氏针尖对麦芒，两不相让的要干一场硬仗似的。
“只说是当今皇后娘娘的表妹，其余的情况，就没听过了。”何姨娘当然听说过一些诡异的事情，但是，那些流言再传播出去，不是祸害么？
“舟儿倒是听说，贾氏生的两个孩子，月份不投。”云舟貌似轻描淡写地说起了八卦。
何姨娘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
终究还是流传了出去，这不，就连这个从前院子门都不出的云舟都知道了。
“舟儿，贾氏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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