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喜眼皮一跳,不知道云舟还有何事要说。
“舟儿,你有事情尽可以与为父讲出来!”
云庆喜就觉得一个十六岁的女子能有多大事儿,无非穿穿戴戴首饰银票。
他都给得起!
“父亲,舟儿带回府内的孩子,是舟儿师傅的遗孤,师傅死前托付与舟儿,舟儿万不可辞;大夫人几番挑拨辱没,舟儿都忍了;今日,舟儿只想请父亲容许舟儿抚养这个孤儿。”
云舟软言细语。
云庆喜再没预料到云舟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个事儿有点大,他——无法做主。
或者说,他说了不算——即便他应允了,贾氏也不会听。
自这个女人入府做得主母,何尝听过他一个字?
“你母亲……恐怕……极难……通融。”
云庆喜憋红一张脸,好赖也是个出头露脸的男人,却死死被一个夫人压住——说来也是丢人!
“父亲,舟儿只要父亲的一句话。”只要父亲点头,云舟就可心安。
“舟儿,别难为父亲。”云庆喜懦懦。
“父亲,既是如此,你此刻便找人过来,把老夫人抬回福桂园。”
“云舟!你在胁迫父亲!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云庆喜怒。
云舟嬉皮笑脸的说:“父亲,我早已有言在先,你不能只想拿好处,却不承担任何责任。”
“混账!给你脸面,你倒是顺杆子爬上了头!你咋不上天呢!”云庆喜气极,口不择言。
“父亲何必生气,云舟被大夫人磋磨六载,最终死的那般离奇,也没见父亲如此上头。”
云舟轻描淡写,神色不动。
这番话,可是云舟替原身在捶打云庆喜,自古都说人总是疼下不疼上,这位爷孝敬母亲是真的,无视自己女儿被虐也是真的!
可怜原身,在这诺大的国公府内,凄惶度日,爹不疼娘不爱!
“滚回你的云栖院!老子今儿还就不信了,满都城的名医抵不过你一个黄毛丫头!给你个机会扬名立万,你还不识抬举!倒是我用错了心!”
云庆喜只是惧内,他怕的是野蛮的悍妇,对于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儿,他浑身是胆!
“父亲,气大伤身,云舟这就滚回去了。记得抬人,没的耽误了老夫人医病。”
云舟说完,转身就走,再无牵扯。
云庆喜也不含糊,后脚派人过去接了老妇人住回福桂园,又去请了府医过来诊脉开药。
府医心知这是东家不信那个小丫头,他心里一热,决定用大力医好老夫人——这个机会不容易,一旦医好了,他不仅在这国公府稳稳站住了脚,月银也可涨上去,同行之间也有脸面!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天天汤药不断,银针加持,老夫人右侧偏瘫一点不见好转,这几日逐渐的说话越发不利索了——几乎没人能听懂老夫人那叽里咕噜的一长串字符。
云庆喜自然是日日探望母亲,看见府医的方子用了整整一个月,自己娘亲这病却越发的沉重起来;
他心道不好,遂停了府医的药;又去宫中出了大价钱私密请到一位太医院的老太医。
这位老太医素日在宫中给嫔妃们看病,多用温补之药,且在剂量上极为谨慎——一旦某位受皇上宠爱的嫔妃们出点问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是以,来到国公府,他也是步步留意,见到病者乃是一七旬老太,他就更加畏手畏脚——病者年事已高,真气不足,脉络空虚,风邪容易乘虚而入;
这样的病者,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怕费了大力还不讨好;诊脉之后,老太医又看了舌苔,云庆喜在一旁侍疾,赶紧扶了老妇人靠坐起来,老太医见其右侧肢体拘急,知是半身不遂。
心中遂生出畏难之意。
“国公爷,借一步说话。”
二人坐回正厅,老太医思忖片刻,方道:“老夫不才,病者之疾,拖累已久,失去医治的良机;国公爷还是另请高明方为上选!”
老太医说完,自袖袋中取出银票,放于案几之上:“老夫所学不精,惭愧之至!无功不受禄,还请国公爷包涵!”
老太医说完,径自出门而去!
老朽没本事挣这个钱,钱退回去,两不清欠。
老头就这样拍屁股走了!
云庆喜呆了!
这是怎么说的?这老人家如此谦虚么?还是这病竟是难以医治的绝症?
他直愣愣看着老太医步履从容的离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娘亲这就没治了?云庆喜站在原地,嚎啕大哭!
在云庆喜眼中,太医院已经是医术高明的顶级医者聚集之地,他今日请的,又是个众口皆碑从无差错的老太医,若是他都治不了——还指望谁能医治?
绝望之际,泪眼中他看到一个女子朝他走来,云舟?
这个不孝……慢着,都说她是妖女,或者她真的有起死回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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