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这个……扶……还是……不扶?
犹疑不定中,院中的人,都悄悄的四散而逃——惹不起的人,除了躲开,别无选项!
贾氏彻底恼羞成怒,爬起来又实在丢人,索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信你个云舟就能看过去!你丫今儿个敢出来,我拼着这一身肉,压也能压死你!
许久不见动静,贾氏睁眼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人影子?
再往楼上瞧去,那窗口的人儿也不见了。
地上到底凉了些儿,再这样趴着,指不定惹上风寒……贾氏撑起胳膊,到底还是自己起来了。
手掌上蹭破一大块皮,疼的紧;右胳膊一动就疼,别是脱臼了?
贾氏原地坐着,细细检查身上的伤——每一处大大小小的伤痛,她都会让云舟这个贱人给她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老爷,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贾氏大哭着冲进云庆喜的书房,嚎啕不已。
云庆喜一脸的不知所措,这个女人在府里称王称霸,素日看他如同空气,怎的今日也落得个这般狼狈的模样?
他心中竟升腾起莫名的爽意——也有人教训你!
他斜睨她片刻,收敛眼中的笑意,缓步走上前去,揽住她的肩头。
“夫人这是……因何而起?府内何人……竟敢如此嚣张,伤我国公府主母?!”
云庆喜这话一出,顿时觉得自己意气风发——终于找到了一回当家做主人的感觉!
欺我妻者,罪不可恕!
云庆喜正自得意,只差手头握住一块惊堂木,大喝一声——拿罪人过来!
却听得夫人口中一声“哎呦!”
旋即他被大力一把推开……险些些摔倒在地。
“混账!老娘胳膊脱臼了!哪疼你往哪碰!快快给老娘把府医叫过来!”
贾氏一边骂着,一边嘶嘶的吸着气,云庆喜看过去,只觉那一张脸十分狰狞,差不多几乎就是……恶鬼了。
云庆喜心中怔忪,巴不得此刻逃走,闻及此言,如遇大赦,疾步出了书房,喊住一个仆役,交待去寻府医。
他溜溜达达的,去了锦园自己小妾何氏的院子。
何氏正在做绣活,见老爷大白天的来了自己院子,心下纳闷,忙丢下绣花的绷子,笑着迎了上去。
“妾身给老爷做了双鞋子,正在寻思请老爷来试穿一下,老爷正好就来了。”
何氏脸上含笑,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云庆喜的脸色;
见他满脸的愠怒含在眉宇之间,一张白脸隐隐泛出青色——想是又在大夫人处着了气。
“还是兰芝体贴老夫。”
云庆喜惧内,人所共知,但他好面子,人前总想装个硬汉;
每次在大夫人那里吃瘪,总愿意来自何氏院子发泄点力气,找补点平衡。
何氏给贴身丫鬟递个眼色,那丫鬟很快就捧了一双男人穿的鞋子送了过来。
“兰芝给老爷试试新鞋。”
何氏看一眼丫鬟,丫鬟知趣,扯了一把立在屋里的小丫鬟,二人走出,闭了门。
“老夫却喜欢适脚的旧物。”
云庆喜俯身,按住何氏正在伺候他穿新鞋的手,一把抱住了她。他浑身的力气忽然暴涨,被那悍妇磋磨过的心忽然勇猛起来……对么,这样酣畅淋漓的征服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国公府大老爷云庆喜!
“老爷,今日府内都在说,云舟小姐弄坏了大门?”
室内再度沉静,何氏靠倚在云庆喜身侧,软语款款。
云庆喜眯缝着眼睛,几欲睡着,嘴里胡乱应着:
“别听那些人混说,还不是大夫人搞的鬼。兰芝,老夫疲乏的紧,容老夫打个盹儿。”
何氏不再说话,听着耳边鼾声大起,她轻巧下了床,迅速穿戴齐整。
如若果真是那大夫人又在发飙,只怕会引火烧身!
她带上自己的两个丫鬟,锁了大门,一径去了胡氏的菡萏园。
胡氏是云庆喜最小的妾。这一阵子,与大夫人走得近,自恃身份已与何氏何氏二人不同,见了她们,难免傲慢。
“何姐姐今日怎的有空来玩儿?”胡氏似笑非笑看向何氏。
“今日可要搅扰妹妹一会儿,我娘家哥哥前儿定好今日来送几匹南方运来的新绸缎,可是却听说今日府门坏了,妹妹可知此事?”
何氏低眉顺目,一副伏低做小的谦卑柔弱。
“府门,确是走不得了。”
她左右看看,向何氏招招手:“姐姐过来说话。”
何氏假意毫不知情,跟着胡氏一径走去了内室。
“姐姐,出大事儿了!府里配了冥婚的嫡女云舟,可不得了了,听说她呀,被王爷给休了!昨日从王府带了二马车东西回来,大夫人嫌她丢人,就闭了大门不给她进。谁知道今日早上要出府的人却发现,这大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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