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掌柜表示并不知情。
买下血玉的姑娘虽然架势很大,但是并没有透露身份。
邢掌柜报完账,就告退了。
苏靖远又回到案前继续看书。
窗外的老银杏树又高又壮,金色的杏叶缀满枝头。
苏靖远的桌案上清茶冷香,笔墨未干。
看着悠然自得。
自从苏铭远挨了板子,誉国公府上下乱作一团,苏靖远就去了郊外的清溪别庄小住。
只留着司集司书在国公府内做个样子。
苏铭远受伤时,苏靖远听说了苏老夫人那般惊慌的样子。
他冷笑道原来母亲看见儿子受伤也会有这样焦心的一面,当年他受伤又重病,母亲做出的担忧之色可不及这十分之一。
苏靖远歇在别庄里图个清净,处理手上的事务也更方便些。
更何况,上次赏荷宴,他告诉了公主,可以来清溪别庄相见。
一连住了十几日,并没有见公主来。苏靖远也不心急,他知道她近来事务繁多,但内心还是隐隐有一点期待。
闲暇时,他就看看书。
他这个人表面看着与世无争,人淡如菊,但其实看书的时候总是很功利。
小时候拼命读书,是为了让自己大放异彩,让母亲和大哥疼爱自己。
后来读书,是为了掌控人心,积蓄实力。
而当下嘛——
苏靖远手里拿着一本《房中秘术》,看得聚精会神。
他按上胸口,云朝容上次故意咬下的牙印已经消了,但丝丝痒意还残留在心口。
清冷的眼眸不自觉带上几分宠溺与笑意。
既然公主喜欢,看得上他,他自然要在这方面多学几分。
“主子,秦嬷嬷来了。”闻棋来通报。
苏靖远的目光还停留在书页间:“让她在外间等。”
闻棋:“是。”
苏靖远看完了一页,才悠然起身,往外间走去。
秦嬷嬷一身布衣,低着头在外间静候,一言不发,见苏靖远来了,才出声行礼。
“主子。”
“府中一切可好?”
苏靖远嘴角微勾,浮起一个浅笑,很是温和。
秦嬷嬷却浑身发凉,说话都有些颤。
“府中清净,近日无人上门拜访。老夫人那药一直在喝着,国公爷房内这两日不点香了,但每三日会泡药浴。”
“如此,”苏靖远点头,缓缓道,“秦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儿,深得信任,可要好好服侍才行。”
秦嬷嬷砰地一声跪下来,立刻道:“奴才的主子只有您一人!”
苏靖远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必紧张,像秦嬷嬷这般珍视夫婿子女,重情重义之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忘了恭喜嬷嬷,前段时日添了孙。孩子背中有胎记,将来应是有贵人缘。”
秦嬷嬷听到最后一句,双手发颤。
她那孙儿出生时体弱,一直在屋内养着,背上的胎记,不曾给外人看过。
苏靖远还是浅笑得温和:“等会去领个赏钱,也算是我的心意。秦嬷嬷好好做事,少不了好处。”
“多谢主子赏赐。”秦嬷嬷重重地磕了个头。
“下去吧。”
苏靖远敛了笑,又走回了里间。
秦嬷嬷跪着等苏靖远走后,她才起身,惊觉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脚步虚浮地往外走,被一阵秋风吹得缩了脖子。
三年前的秋日,也是这般凉。
她那游走江湖多年的儿子终于归来,却因招惹仇家,身中剧毒。
万般无措之际,苏靖远出现在她面前,给了她解药,把儿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那解药只能抑制三个月的毒性,此后每三个月,她都需要去苏靖远那里求解药。
如今儿子已经娶妻生子,看着与常人无异,可一旦断了药便行将就木。
秦嬷嬷第一次跪在苏靖远面前认主时,苏靖远让人给了她一包药,让她下在高嬷嬷的饭食里。
高嬷嬷与她同伺候苏老夫人数十年,她一时下不了手。
苏靖远也不怒,只笑道:“秦嬷嬷下药是一把好手,如今怎么不会了?”
那一刻,秦嬷嬷就明白了,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甚至知道,当年是她换了他的药。
他是故意的,故意找上自己,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报复。
而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他掐住了她的软肋,笑得温和无害。
又是一阵风起,秦嬷嬷打了个寒颤,向外走去。
…………
苏靖远接下来的几日继续刻苦研读某秘术。
但毕竟没有实践经验,导致有些地方不能完全理解。
皇天不负苦心人。
给他实践的机会来了。
他正在院中赏银杏的时候,闻棋小跑进来:
“主子,您等的那位荣姑娘来了。”
苏靖远交代过下人,这庄子已经送给一位荣姑娘,近日许是会来看。
若是有姑娘到访,要第一时间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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