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大半夜被秦渡从被窝里拖出来,原本一身的怨气,当看到地上那一摊黑血时,立即上前给沈言把了下脉。
他捋着胡子点头笑道:“这小祖宗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原本需吃药消下去的瘀血,如今吐出来也好。”
说完,他看向床边松了口气的秦渡,讥笑道:“摄政王才是,老夫一大把年纪不惜赔上这张老脸帮您打掩护,您怎的就自己暴露了?”
秦渡不说话,凤眸中满是床上昏睡之人的容颜。
是啊,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那可是他朝思暮想的言言,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了,今晚实在是到极限了,才想着趁着言言睡着,偷偷亲一下,谁知
华神医低哼了一声,提醒道:“你虽贵为摄政王,但若是这小祖宗不喜你留下,老夫也只能赶人了。”
秦渡后退一步,对着华神医弯腰作揖道:“此次多谢神医相助,本王不胜感激,还有,多谢您为言言调理身子。”
华神医摆了摆手,毫不客气道:“帮你撒谎之事算是老夫日行一善,至于这位小祖宗,老夫本就欠他一个人情,此次也算是还了,无需你的道谢。”
华神医交代了两句后,便返回他自己的屋子继续睡觉了。
秦渡将地上的污血清理干净后,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沈言。
夜风吹得屋内的烛火一晃一晃的,秦渡的眸子在背光处陷入悲伤,不可自拔。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沈言的脸,低声道,“言言,我知错了,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只求你别赶我走”
见沈言的眉头蹙起,秦渡抬手轻轻揉着,他自嘲道,“如今,就连睡梦中你都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回想过去的那十日,秦渡只觉得有十年那般漫长。
那夜摄政王府着火,当他从火海中将人抱出,却发现那人并不是他的言言。
因为烈火将那人膝盖处烧穿,露出的膝盖骨上有一道很大的裂纹,而且并非新伤。
这么严重的裂纹,此人走路不可能不受影响,所以,这断不可能是他的言言!
那一刻,他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想,换了的药也好,引他前去品莲湖也好,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的言言可能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带走了!
于是他下令全城搜索,就连偏僻的小院角落也不放过,可搜索了三日,仍一无所获!
整整三日,他不眠不休地等着言言归来,可却发现只是一场空。
后来,他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许清照告知他红楼查到了吴越的行踪,说是去寻了华神医。
于是他从顾西望那里打探到华神医的住处,带着八名黑甲卫不眠不休赶了五日的路。
为了不让他的鬼样子吓到言言,他在山下的镇子里睡了一个饱觉,沐浴净面,甚至对着铜镜练习了无数个见到言言时该有的表情。
可,言言却看不见他了
那一刻,秦渡心中其实也是庆幸的。
本想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待在言言身边,想方设法哄着他,待他百般好。
想着待言言眼睛恢复那一刻,或许会因为他这段时间的言行,能对他的怨恨少一些。
可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沈言吐的血,秦渡无奈低笑道:“小傻子,恨一个人便该打他骂他拿刀砍他,为何偏偏要自己生闷气”
翌日一大早,沈言被雀雀的叫声吵醒了。
这一只不过喜鹊大小的鸟,叫声竟堪比一只大公鸡,甚至叫起来还没完没了。
华老头不是嫌它烦吗,怎的也不管管!
他坐起身,挪到床边,低头找到床下的靴子,蹬上便出了房门。
寻着声响沈言看到正站在草药架子上的雀雀,他顶着一张不爽的脸上前,食指与大拇指用力捏住了雀雀的鸟喙,吼道,
“一大早叫叫叫,怎么,发情了?用不用给你找个媳妇?”
雀雀被捏住嘴,顿时呼扇着翅膀表示不满,可奈何翅膀又被沈言单手抓住,它放弃挣扎,双腿一蹬,开启摆烂模式。
沈言见它不动了,心里一慌,起床气消了一半。
他立即松手,这时原本还在装死的鸟一下子蹿到空中,呼扇着翅膀站到屋顶上开始继续鸣叫。
他沈家二少竟被一只小畜牲耍了?
沈言咽不下这口气,提起轻功便飞上屋顶,可雀雀见此,早就在他上来之前展翅往高空飞去,还回头对着他“wawa”两声,不知是挑衅还是让他跟上。
“小祖宗!老夫前段时日刚找人来修补的屋顶!你别踩坏了,快下来!”
华神医的吼声突然传来, 沈言冷不丁脚下一滑,顿时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当眼睛余光瞥到院中那慌张向他奔来的身影时,他空中一个旋转,偏离原来的轨迹,随后稳稳落到了地上。
他别开视线,不想去看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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