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正将沈言环在怀中,感受到他全身开始颤抖,哽咽抽泣声也断断续续传来。
他直起身,却发现沈言正捂着脸在哭,“言言?”
见沈言依旧不搭理他,他坐起探手将人抱到怀里,沈言整个人缩成一团,在秦渡怀里显得愈加娇小。
秦渡一脸慌张,也不知该如何哄人,只笨拙得喊着沈言的名字。
沈言这一哭,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任他想停也停不下来。
直至他哭到面红耳赤,双眼疼痛,嗓子沙哑,眼泪才终于止住。
他眯着红肿的眼抬头看着满是自责的秦渡,随后从他怀里滚出,滚到床里侧,然后取了个枕头隔在两人中间。
这时却听到秦渡叹息一声,他低声道:“这辈子,我与吴越注定势不两立。”
沈言呼吸一顿,安静听秦渡继续说着。
“他心思深沉又心狠手辣,此番接近你,定然是已经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
当年一战,我本以为他已身死战场,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他销声匿迹,却在暗处发展势力。
许清照说红楼在盛南盛东多郡都无法渗入,这些地方都已被吴越暗中掌控。
我此次来盛南,除了调查灾区之事,再者便是为了调查他。
不过,现在看来,自进城后我的身份便暴露了。”
秦渡的声音低沉,沈言虽没回头,却能感受到秦渡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他动了动身子,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今晚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嗯。”
秦渡冷哼一声,说话语调也冷下来,“我潜入时,此处的县长已经自缢,自缢时间应当不超半个时辰。”
沈言起身,皱眉看向秦渡,“怎么回事,确定是自杀吗?”
秦渡点了点头,蹙眉道:“身上无别的外伤,也无中毒等痕迹,应当是自杀。
他似乎早知我要去,账册、自白书都放在他身侧的书案上,此外还有与右相的往来信件,他控诉多年来被右相压迫,不得已才干了那么多愧对朝廷愧对百姓之事。”
“那些证据你带回来了吗?”
秦渡摇了摇头,沈言恍然大悟,
“莫非是伪造的?那按你所说,若当真是吴越掌控着盛南多郡,可这盛南郡守郡尉等大小官员甚多,他吴越毕竟是个来历不明之人,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为他卖命。除非”
沈言皱着眉,原着里后期秦渡疯狂魔怔,朝堂逆反之人数不胜数,现在看来,蛀虫怕是一早就存在了。
“朝中应当有他的内应,而这位内应定当身居高位,且能威慑住这些地方官员!”
那日朝觐时,面露可疑表情之人在沈言脑海中一闪而过,莫非是他?
【艹,系统!】
【怎么啦宿主?】
【这小世子与右相合作,吴越与左相合作?他们俩怎么这么牛逼?】
【宿主所说已超过系统当下权限,系统不知。】
沈言看向秦渡,见他此刻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一个现代人都能想到的,更何况文韬武略的摄政王呢。
他顿时有些可怜秦渡,辛苦打下的天下,竟在朝中养了这么两条大蛀虫。
啧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今你身份也暴露了,看来从官员入手是行不通了。”
“天亮启程去往灾区,需要知晓灾区百姓的真实状况。”
“好。”
秦渡将隔在两人之间的枕头摆到床头,与沈言那只紧紧靠在一起,他躺下后,拍了拍身侧位置道,“睡吧。”
沈言皱眉看着他,一码归一码,他拽着秦渡的胳膊哼唧道,“谁准你在这里睡的!这是我的房间!”
秦渡抬手向着桌上的烛灯挥去,烛火熄灭,屋内陷入黑暗。
“乖,快睡,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沈言其实心中不安,原主不惜以身涉险,先是与右相合作又是亲自混入宫中,他与吴越,究竟在筹谋些什么。
翌日,沈言发现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竟然不见了,那可是华神医给他的通行令啊!
他去昨日的房间翻了个遍,还在洗澡水里捞了半天,结果都没能找到。
两人采买了些东西后便启程去往灾区,因为天热,车帘半敞着。
秦渡回头看了眼恹恹趴在车内的人,询问道,“什么玉佩,很贵重吗?待回宫后我寻些给你。”
沈言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道:“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半日后,秦渡将马车停下,看着长满杂草的田地颦眉。
此处临近受灾地区,可也只是临近,眼下这些土地肥沃且风调雨顺,看那茂密的杂草便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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