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眸底一沉，顾清然一直在试探他？
原本他就诧异为何此人性情与原着相差甚大，现在想来，顾清然似乎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那般。
所以，一直以来顾清然都在伪装，只为了让他降低戒备？
“不言哥哥，十年未见，上次红楼偶遇第一眼我便认出了你。”
许清照继续写下，【姐姐之事我不知情，只知她加入残月军，至于为何会在相府以及谋划何事，我一概不知。】
沈言转头看了眼门口，见那些黑甲卫并没有看向这边，他接过纸笔。
“之前的事情自落水之后，我大多已不记得。”
【我只隐约记得你们姐弟二人，最近机缘巧合，发现一些端倪。
右相以你性命要挟，你姐才会替他做事，你方才说的残月军是怎么回事？】
许清照双手握拳，他竟不知姐姐原来一直都被胁迫，每次相见他对她那种态度
两人嘴上说着无关轻重的话语，手下却在书写着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回忆起往事，许清照潋滟的狐狸眼中写伤感。
“五年前父亲死于战乱，许家军失了领袖如同断了脊骨，一时之间情绪低迷。
几日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出现，自称是残月军的首领。
他声称要为父亲报仇，更要为死去的王爷报仇，在他的煽风点火下，许家军加入残月军，他们暗地开始筹划复国之事。
那时已天下一统，我见百姓生活安稳，想着自此世间免于战火也是好事，便想离开那处来大盛寻你。
可姐姐她却不听我劝告，毅然而然的加入了残月军”
沈言看着许清照笔下的文字沉思，五年前，月不言才十三岁，那个自称残月军首领的少年又是何人。
他拿着笔的手一顿，顿时一滴墨在纸上晕染开，沈言抬眸看向许清照。
此刻的许清照已卸下原有的伪装，一张棱廓分明的俊颜雌雄莫辨，那双潋滟的狐狸眼写满伤感，只是在看向他时又溢满温柔与缱绻。
沈言心想，这许清照对月不言怕是真有执念，年幼相知，想来定有过不少美好记忆。
梦里那一画面再次闪现在脑中，沈言提笔写下，【你姐姐为何喊我小世子】。
写完，沈言便开始盯着许清照的眸子，却发现他先是皱了一下眉，随后一脸的疑惑，最后他将视线投到沈言脸上，似乎在问，是否写错了称呼。
许清照的反应完全在沈言意料之外，之前顾清然说残月王爷膝下无子，他只当消息出现偏差。
梦中，明明少年月不言与许清照已经打过照面，莫不是许清照忘了？
可，那等深刻记忆，岂能说忘就忘。
除非，被催眠。
但，这个世界存在那种操作吗？
关于“小世子”的话题戛然而止，许清照的记忆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而许清照口中的少年月不言，是个温和善良，甚至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三好少年。
与沈言梦中那个持刀一脸戾气之人简直天壤之别。
信息又出现了剧烈的对碰，月不言的身份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沈言现在想要获取月不言的身份便只剩下两个途径，那个定制印章的中年男人，还有许花月。
见沈言皱着眉头，许清照抬手按上轻轻揉了揉，他的一脸笑意却令沈言汗毛竖起。
别了，有一个秦渡他已经够受的了，怎么就不能来个可爱点的小男孩啊！
“不言哥哥，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初见时沈言还说这双狐狸眼不勾人，笑的温柔又大方，现在再看，哪儿不勾人了，这公狐狸恨不得连头发丝都要在他面前比个心。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那个，我们十年未见了，本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靠联系来维持的，就，你懂我的意思吧？”
公狐狸低笑出声，“就算与不言哥哥二十年未见，我也不会忘记年少的约定，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沈言掩面欲泣，偏偏当下他能信任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公狐狸了，又不能跟他断了联系。
见许清照又提笔，沈言立即转头看去。
【红楼其实是一个情报机构，网罗天下各种消息，前段日子残月军有人来寻我，想必就是为此而来，他们欲拉我加入，不过我拒绝了。】
从许清照的只言片语里，沈言看出他对残月军的排斥，如此，与那人相约之事暂时还是隐瞒下吧。
沈言点了点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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