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一只手下意识摩挲着桌上的水杯，她对皇甫升勾起唇角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但即便如此，皇甫升在这个称不上真诚的笑中也险些迷失了心神。
他的指尖狠狠掐入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强撑着继续解释，只是那语气却莫名染上了几分慌乱的感觉。
“你不要误会，我知道在你的眼中小霁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但是你我都不能否认的是，在外界的眼中却并不是这样。”
苏苒嗤笑一声，肆意嚣张的感觉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觉得我会在乎外界的眼光？”
皇甫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
“你不会！”
说完后他话锋一转，语气也莫名严肃了几分，“但小霁身为宋家的二公子，他享受了应有的荣光，相应的有些责任和义务也是他甩脱不了的。”
见苏苒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摩挲着手中的水杯，皇甫升十分有耐心地继续道：
“祁小姐，你可以不在意外界怎么看你，但你真的想小霁去面对那些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吗？”
苏苒微微垂着头，散落的发丝隐去了她此刻的表情。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滑过，良久，苏苒终于抬起了头看向皇甫升一字一句郑重地问道：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皇甫升绷紧的背脊在这一刻才终于放松下来，他面上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
“我希望你能劝说小霁放弃这次画展。”
话音落地，皇甫升蓦然觉得周遭的温度下降了几分，身子不由自主有些微微发抖。
他目光中带上些许骇然看向依旧端坐于沙发上看似没有任何变化的女孩。
下一瞬，就见女孩那双绝美的桃花眼微微向上勾了勾，声音冷得没有半分温度道：
“放弃？可笑！直到现在你和宋初尘还只当小霁是你们摆布的工具是吗？”
“不、不是，画展什么时候都可以举办，但小霁的身体……”
皇甫升焦急辩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苒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站起身走到大门边拉开门，那意思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皇甫升紧了紧拳头，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
半晌，他的手还是无力地垂下耷拉着脑袋离开了祁家。
客厅重新归于平静，苏苒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天空之上的云朵变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轮明月悄然爬上了枝头，祁儒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来，苏苒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但她今日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只勉强笑着跟祁儒聊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大人……”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蓦然跳进苏苒的怀中，眼中带着明显的兴奋之色。
苏苒一侧眉梢轻轻挑起，看来99是成功了啊……
这下她颇为郁结的心情才总算缓解了几分，她双手举起小狐狸在眼前打量了几圈而后笃定道：
“你将那只盗版货全部吸收了。”
99拼命点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声音都染上了点点得意。
“而且小九儿可是百分百吞噬哦。”
“哦？”
这倒是真出乎苏苒的意料之外了，按理说99只是系统局新出厂的一批萌新系统。
就算在苏苒的积分加持下经历了三次小升级和一次大升级也做不到能百分百吞噬一只和正版几近百分百的系统。
盛祁和这个盗版系统的所有信息苏苒早已从它嘴里得知了。
但可惜的是就连系统本身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个盗版货，或者说它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自哪里。
按它的话来说，和它相同的系统大约有上千个。
它们自一现世就被投放到自身拥有极大怨气的人身上，带着宿主经历万千小世界。
比如盛祁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社畜，而且还是一个沉迷霸总文学的社畜！
因为对霸总的痴迷，她总幻想自己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喜欢自己，甚至已经到了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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