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
祖天师的周身环绕着一种虚无状,又似为混沌的能量,乃是炁,混元一炁。
蕴含着庞大生机的同时,也暗藏着致命杀机,宛如一朵暗夜幽兰。
“气、形、质三者浑然一体,而未分离的迷蒙状态,是故混沌为一,乃无极也!”叶时安看着眼前的景象,口中念叨,眸中尽是狂喜之色。
“悟了,我悟了!小爷我悟了!”叶时安癫狂着身体,大笑道,“原来如此,果真玄之又玄!”
此刻的叶时安不加丝毫掩饰,顾不上任何的面具遮掩。
猛然间,叶时安脑中清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收敛神色,对祖天师大喊道,“祖师,还请手下留情!”
闻言,祖天师动作停滞,眉头微皱,不解道,“怎么?小子,心软了?要给他们求情?”
祖天师心中倍感疑惑,在他观察叶时安这么久,此子并非优柔寡断,心存仁慈之人呀,怎得今日这般行事,让人费解。
“不不不,弟子只是认为单学理论太过虚浮,应当付诸于实践,不然终归是纸上谈兵。”叶时安摇摇头,恭敬地抱拳行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朗声道,“所以弟子想实践一番祖师所传,亲身感悟大道。”
顿了顿,凝视着倒在地上的三人,咬牙道,“顺便解决一下,弟子与他三人之间的恩怨,了结因果。”
叶时安周身冒着冷气,覆盖着杀意,锁定着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已无再战之力的三人。
“好,随你。”
祖天师点点头,一抬手,撤去了所有攻势与屏障,给叶时安留出足够解决问题的空间。
“谢祖师成全!”
叶时安行了一礼,大声谢道,随后大步朝三人走去。
“来啊,不是有些许恩怨,要与我谈谈嘛?现在我来了,我们来好好谈。”离三人每近一步,叶时安脸上的寒意就消散一分,取而代之的是笑意。
看得段榆景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识时务者才能成俊杰。
先装孙子才能当霸王。
沉得住气,变得了脸,弯得下腰,吞得进辱,抬得起头,甚至他在弯腰的时候,他的头都是抬着的。
这叫做什么?
不过是人情世故罢了,又或者说是,风水轮流转。
人嘛,最怕的并不是苦难挫折,而是历劫时,重挫之下道心破碎,一蹶不振。
“坤字卦,六断,谓之地!”叶时安手中掐诀,口中念道。
坤字印应声而出,大地受到召唤,泥土开始运动,化作枷锁,束缚住段榆景三人的四肢,使其不得动弹,不能反抗。
“这怎么可能!叶时安你也会?”左棠闻乐眸中惊恐,大声吼道。
左棠闻乐知晓叶时安会不少绝学,还有道术,但没想到他叶时安,竟连刚才那老道士未曾施展过的道术,都学了个遍。
“我之前不用,并不代表我不会,只是没祖师那般威势滔天罢了。”叶时安走到左棠闻乐身旁蹲下,微微低头,淡然解释道,“制住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时安说得很谦逊,但也很欠揍。
“叶时安,你无耻!趁人之危!”霍临熙拼命挣扎,面红耳赤地怒骂道。
“仗势欺人,算得了什么英雄?”段榆景冷笑着,嘲弄道。
“若是吾全盛之时,岂容得你逞威?”左棠闻乐的语气,满是不屑。
“哈哈哈哈,你说对了,我叶时安就是个无耻之人,你能奈我何?”叶时安起身,走到霍临熙身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叶时安笑了笑,一抬脚,踩在了霍临熙的脸上,有样学样地转了转脚,将霍临熙的脸,在泥土地上反复摩擦,“你不是喜欢踩我的脸嘛,这同样的滋味如何?”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感觉真让人上头呢。
“你特么的,小兔崽子”受到侮辱的霍临熙,怒骂道。
从头到尾,他都没把这个可以随意捏死的叶时安当回事,没想到到头来,竟会受到这个蝼蚁这般的侮辱。
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却已是阶下囚,无能狂怒罢了。
“今日我就趁人之危了,来啊,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指指点点啊!你不服他妈的站起来咬我呀!”叶时安对脚下不断被摩挲的霍临熙,喊道,“别跟个没卵子的阉人一样,管说不做呀!”
砰!
似乎从羞辱霍临熙中找不到快感了,叶时安把头一歪,抬起一脚,附带罡气,极速落下。
霍临熙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脚步虚浮,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身不由己地窒息感油然而生,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失去了知觉。
霍临熙的头颅,犹如一颗受到重压的西瓜一般,顷刻间爆炸开来,血肉,脑浆,骨碎,撒了一地,血腥味一息之间弥散而出。
最让段榆景与左棠闻乐心惊的是,不知为何霍临熙的眼球并未被踩碎,反而整颗弹跳而去,让二人胆寒不已。
“啧,还通灵境呢,真不禁踹。”叶时安咂咂嘴,嫌弃道。
叶时安提脚在霍临熙遗体的衣服上,蹭了蹭鞋上的血迹,略作收拾之后,往段榆景走去。
“仗势欺人?英雄?你们环环算计,连番围殴于我,说我仗势欺人?”叶时安淡然一笑,平静地反问道,“那我就仗了,欺了,英雄嘛?我还真不是,那玩意一向是不得好死的。”
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既如此,他叶时安就是要做个祸害世间的恶人。
“你”段榆景被叶时安顶得一时语塞。
“你不是喜欢玩竹子嘛,我让你有始有终。”叶时安手掌微抬,掌中罡气外放,不远处一根细竹,飞到了叶时安手中。
叶时安一个手刀斜劈,这根细竹有了刃面。
段榆景微微抖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却仍然在艰难地喘息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混乱,令人难以辨别。
这使得段榆景愈发的焦灼,神色变得绝望而无助,恐惧的脸色上透着一股子死灰之色。
“死在你最爱的竹子下面,也该瞑目,含笑九泉了吧。”叶时安双手握竹,以示尊重,神色一凛,对准段榆景的心脏,插了下去。
为什么叶时安会捅心脏,而不是咽喉呢?
很简单,就因为他睚眦必报,而且咽喉断气快,而心脏断气慢一些,能让段榆景好好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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