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松手,白葳书身子倏地下落,最后在距离滚烫油锅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停下。
热油滚滚,冒出浓烈油烟,
白葳书被熏得睁不开眼,因为被烫,发出剧烈惨叫。
王员外,“百里宸渊,赶紧滚,否则我就松手。”
老狼,“王德顺,你这么草菅人命,难道就不怕国法。”
王员外哈哈大笑,“一个歌姬而已,也就你放在心里。
在我眼里,她的分量也就十头牛。”
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地位很低,就算是小妾也可以随意贱卖交换。
更不用说这种被收进府,没有名分的青楼女子了。
白葳书听了,朝着老狼喊道:“百里公子,不要管我,贱妾的命不值钱。
今生遇到你,已是我最大的幸运。”
说着,白葳书朝着油锅挣扎。
百里宸渊怎么忍心心爱女子被油炸,当下同意,“好,你答应我,我入狱,你放了书儿。”
王员外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百里宸渊是君子,他遵守承诺,回归监牢。
狱卒害怕他再次出逃,将他关在铁牢里。
王员外因为和百里宸渊还有业务上的利益纷争,对他恨之入骨。
又送了钱,狱卒用铁链拴着他。
铁链穿锁骨而过,导致血流数日不止。
被关押在监牢的百里宸渊根本不知道,白葳书在之后经历了什么。
王员外没有遵守君子协议,放了白葳书。
而是,将白葳书正式纳为小妾。
洞房花烛夜,白葳书拒死不从,被王员外打的血肉模糊。
后来,王员外见白葳书破了相,对她兴趣全无,又让人送了毒药,毒坏了白葳书的嗓子。
自此,有着“金嗓子”之称的一代歌姬,彻底凋零。
就算这样,王员外也没放了白葳书。
他让人将她锁起来,和鸡关在一起。
客人游玩的时候,戏言,“这里关的,都是肉鸡。”
说完,众人嘻嘻一乐。
白葳书虽然身世孤苦,流落青楼,但品行高洁,十分要强。
这种被人踩到脚底板的践踏,深深伤害了她。
再加上,与鸡同住同吃,风餐露宿,还时不时的挨一顿打。
白葳书被折磨的精神出了问题。
四年后,百里宸渊出狱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百里宸渊是天生的经商好手,出狱只有半年,他就通过贩卖绫罗绸缎,又富甲一方。
在绸缎店铺对面,他为白葳书开了一家茶馆。
他总是坐在二楼的账房内,目不转睛凝视着对面的白葳书。
昔日好友走过来,“打算就这样等下去?”
“嗯。”
“可她已经不记得你,甚至不记得这个世界。”
“我记得她,就够了。”
绸缎铺和茶馆面对面开着,20年过去了,白葳书从未光顾过。
有次,百里宸渊出差期间,茶馆和绸缎铺所在街道遭遇了劫匪。
茶馆和绸缎铺的人都被打伤,尤其白葳书,拒死不从劫匪欺凌,被劫匪打的很重。
劫匪踩着她的头,让她恍惚回忆起20多年前王员外在鸡圈踩的场景。
也因为头部被踩,她的眼睛受了很严重的伤。
茶馆小厮带着她去医馆医治,随后牵着她的手出来。
一出门,烤红薯香味扑鼻而来,她让小厮去买。
她就安静的站在那儿,一会儿,小厮拿着烤红薯回来。
白葳书吃了一口,“长恩,现在是多少年?”
小厮,“崇明73年。”
白葳书手微顿,慢慢感叹,“过了这么久了。”
她要去找百里宸渊,手却突然被拉住。
她顿了一顿,随后什么也没有问,安安静静跟着那人走。
他过桥,她跟着过桥。
他拐弯,她跟着拐弯。
他停下,她跟着停下。
来到茶馆门口,百里宸渊笑道:“老板娘,我不是长恩,你不问一句就跟着我走啊!
你就不怕我是人贩子,把你拐跑了?”
白葳书紧紧抓住他的手,“我们俩第一次拉手的感觉,我一直记着。”
话音落,两行清泪从紧紧包裹的纱布底下流出。
百里宸渊一惊,随后欣喜笑了。
姜妩听到这儿,禁不住好奇,“那后来呢,他们一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
程慧眼眸深深,“他们结婚后不久,白葳书就得了一种很古怪的病。
低烧不退,老狼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半年后,白姑娘过世。”
病榻前,白葳书拉住百里宸渊的手,一字一顿道:“渊哥哥,我要走了,走之前,我想向你提三个要求。”
百里宸渊吻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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