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上疼痛，赶紧给自己画了一个避水咒。
天杀的，伏朔住的地方竟然在海里。
……虽然很合理，但他是人。
姜九昭勉强能呼吸地上来，随后他看到周围竟然有巡逻的虾兵蟹将。
不是，伏朔多少年没回来了，海底的治安还这么好吗？
忽然，胸前的衣领被人扯开。
“！”
伏朔瞳孔微红，将人按在了石壁上。
“呜！疼！疼疼疼疼！疼啊！”
脖颈被人咬住，血肉几乎被咬得分离，伏朔俯身，宛如一个吸血鬼，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
姜九昭痛得想召唤佩剑，却被人一把捏住了脖颈。
“你敢挣扎……我就捏断它。”
我星星你个星星！
一处不够，他继续往下，锋利的牙尖刺破了皮肉。
“啊啊啊啊啊！”
温热湿润的舔舐落在他的颈间的鲜血上，好像温柔的安抚，可下一秒，牙齿便重重咬了上去，皮肉裂开，鲜血被人吻走。
“疼……放开我……疼……”
姜九昭一身冷汗，唇色逐渐发白。
伏朔瞳孔通红，将姜九昭的衣衫尽数剥开。
胳膊上，腰间，还有腿上。
他宛如一个血包，被人尽情享用。
姜九昭早就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伏朔跟着他俯身，尖利的牙齿开拓着美味。
“……”
别咬了，快死了。
好冷。
湿漉漉的白发粘在他的胸膛上，姜九昭翻着白眼，一个歪头便没了意识。
“……”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姜九昭连忙摸了摸脖颈。
可那里却连个伤口都没有，就好似刚刚发生的是一场梦。
他站起身，发现自己被锁在了一个洞窟里。
“有没有人啊！”
姜九昭朝外喊了一声，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没有。”
“……那你是？”
“我是海马。”
“……”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要见伏朔！”
海马好奇地凑近，仔细打量了两下他：“感觉也没有那么漂亮啊，为什么主人不吃了你？”
姜九昭官方微笑。
“老子巨帅超帅宇宙无敌帅！你个没眼光的臭河马！”
海马愣了下，气得双手叉腰：“什么河马！我是海马海马！你们人类还有这么愚蠢的！竟然连海马都没见过！”
她一转身，现出了真身：“喏，给你长长见识，这叫海马！”
一转身，又变了回来。
姜九昭哼哼一笑：“所以呢，你主人为什么要吃了我？”
“因为你吃了他的尾巴啊！”
海马满脸嫌弃：“你们人类可真是不挑食，是饭吗就吃。”
“？”
姜九昭顿了下，也许……正是因为丢了尾巴，刚刚伏朔才突然那么凶残。
“那他现在在哪儿？”
海马随意答道：“闭关。”
“闭关……”
姜九昭有些颓然地坐下。
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海马，伏朔消失了这么多年，你们竟然没有另立新君？”
姜九昭从储物囊里面掏出来了一把瓜子，给海马分了一半。
海马眼睛一亮：“瓜子！没想到我在海里还能吃到这个！”
她也坐了下来：“为什么要换？一般领主都是年纪大了才想着传位，主人还年轻啊。”
“年轻？”
姜九昭想起来自己曾经看得位面信息：“他不是已经一百多岁了吗？”
海马摇了摇头：“人鱼的年龄相当于人类的六倍，换算一下……”
她掰着手指头。
“主人不过二十岁。”
“……”
强行装嫩是吧。
姜九昭无语。
俩人唠了一下午的嗑，到了晚上。
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主人要见你。”
姜九昭连忙拒绝：“别，我可不想见他。”
万一又要被吸血，他可不要！
可没等他出招，那人就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
姜九昭惊讶地发现，他完全挣扎不开。
这里的妖怪到底都是什么修为！竟然连一个手下都比他强？！
姜九昭被带到了另一个山洞里。
伏朔躺在巨大的贝壳里，周围摆满了明亮硕大的珍珠。
“过来，给我讲故事。”
姜九昭嘴角微抽。
合着您老把他的声音当催眠使呢？
他面色不虞：“昨天的事你忘了？”
伏朔摇头：“没忘。”
他见姜九昭淡淡地瞥向他，轻哼了一声：“放点血而已，我已经够仁慈了。”
“……”
姜九昭想了想，连姜均山都打不过他，自己……还是不要逞一时之能。
“好吧，想听什么？”
他在储物囊里找了半天，才拎出来了一本伏朔没听过的。
“就这个了！《丑小鸭》！”
第二天，他在空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