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姜九昭打破了气氛：“站那儿干什么？过来。”
陈颂吸了吸鼻子，姜九昭这才发现，这孩子又哭了。
姜九昭抬起手蹭了蹭他的脸：“哭什么？陈小爷，再哭就不帅了哦。”
陈颂勉强扯出来一个笑。
“哥，都怪我。”
姜九昭就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心里闷得不行，连忙张开一只胳膊：“过来。”
陈颂愣了下，才明白姜九昭是要他主动抱过去。
熟悉的气息朝他袭来的那一瞬，陈颂才觉得自己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他不敢抱太紧，怕碰到姜九昭的伤口，就只是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脸在带有姜九昭温度的病号服上眷恋地蹭。
“那道疤，会很长。”
姜九昭轻轻拍着他的头：“没事，看着很酷。”
“我猜……是徐林。”
“……”姜九昭眼睛逐渐放大：“卧槽……”
他就说他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档子事儿。
姜九昭目光微凝：“没关系，警察会帮我们抓到他。”
陈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中情绪翻云覆雨。
“哥，我那天真的很害怕。”
谁遇到车祸不后怕？于是姜九昭柔着声音：“嗯，不怕，有我在。”
陈颂气息颤抖，侧着头，呼吸在姜九昭的脖颈上似有似无。
“我怕……你会伤得很重。”
姜九昭愣住：“……”
奇怪，心里有点痒。
“我没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跟你说话呢。”
姜九昭有点不自在，偏头拍他：“好了，起来吧。”
陈颂的视线在姜九昭看不到的范围，那柔软发尾下方，泛起了淡淡的红。
姜九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觉得陈颂好像碰，应该说是……亲到了他的侧颈。
冰凉柔软的触感一触即逝，甚至捕捉不到任何证据。
但是姜九昭却觉得自己耳根都烧了起来。他看陈颂面色如常，就认为应该是不小心蹭到了吧。
是吧，应该不能是亲。
陈颂目光微沉，看姜九昭的眼神逐渐变化。
姜九昭只跟他对视了一下，就好似烫到了一般躲开了眼眸。
“你……”
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唇舌之中。
姜九昭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陈颂好似一条快要干涸的鱼，用力吮吸着他的水分，弄得他也又湿又热。
他从未跟人有过这种体验，唇齿相依，呼吸交错，好像用力扒着他肩膀的不是人，是一朵罂粟花。
强迫着让他上瘾。
陈颂顶了好几遍，姜九昭都紧闭着牙关，他委屈地颤着睫毛，轻轻吮了下他的下唇：“哥，让我进去。”
“……”
姜九昭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可是为什么，他会松口。
……
“好了，哥。”
陈颂分开的时候，姜九昭甚至在微微地抖。
他轻轻帮他顺着毛，顺便欣赏姜九昭被他亲得面色潮红，呼吸粗重，眼中水光潋滟的美景。
陈颂眸中暗光闪过。
太好了，姜九昭这副样子，是他弄的，并且只有他见到过。
只有他。
陈颂垂下长长的睫毛，紧紧盯着姜九昭歪向一边，满是迷茫的目光，实在是惹人欺凌，那明媚的五官此刻却只剩下了三分硬气，其余都是氤氲的柔软，他没忍住，又低头咬了上去。
他嘴唇软得厉害，含在嘴里就宛如咬了半个，陈颂辗转厮磨，舔咬吮吸，舌头长驱直入，又将这汪甘泉搅得一塌糊涂，他右手扣着姜九昭的后脑勺，因为姜九昭被吻得太深，会不由自主得躲，陈颂怕他乱动引得伤口疼，便截住了他后退的动作。
姜九昭觉得自己不对。
哪儿哪儿都不对。
甚至头已经开始发懵。
陈颂左眼下面的痣在他面前一晃一晃。
“哥，你的嘴唇真软。”
“……”
“被我咬红了。”
“……”
“还有你的喉咙，很浅。”
“……滚。”
姜九昭带着气音骂了一句，顶着这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没有任何攻击性。
陈颂眸色暗了暗。
“哥。”
姜九昭气刚喘匀，神志也被拉回来了些，回想起来刚刚干了什么，倏然觉得不可思议，加上对自己直男属性的怀疑，耐心瞬间降到了零点。
“……你干什么？！”
陈颂愣了下，明白自己做得有点过，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过看到他脸脖颈都微微泛红，便带着笑意说：“今天晚上我睡这里。”
“你要是想上厕所，喊我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