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疑惑地对视。
王芷茵轻蔑地说：“那三个匪首虽然离开了，但在咸阳留下了手下的兵力。”
“现在这些人接受了朝廷的敕封，成了正正式式的大秦属臣了。”
“其中一个贼首的手下通过 台的关系，携重礼到我府上拜访，还带来一笔大生意。”
听闻此事， 顿时提起了兴趣，“什么样的大生意？”
王芷茵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一文钱一个大活人，你见过这种交易吗？”
“不可能！” 斩钉截铁地说，“即便是灾荒年间，一个人也不止一文钱。论斤卖也不止啊。”
“如果真是一文钱一个，多少我要多少。”
王芷茵平静地说：“来我们这儿的人就开出这样的价钱。一文钱一个人，身高四尺以上的劳动力马上就能干活。”
谨慎问道：“除了金钱，他还有什么其他要求？”
“无缘无故地示好，肯定有问题。”王芷茵低声提醒，“诗曼已经有所防范，但还是小心为妙。姐姐让你找你拿主意。”
皱眉思索。
他早就命令赵崇通过东海分支，指使海盗掳掠新罗和扶桑人口。
难道老赵这么给力？
不对！活人是要吃喝拉撒的，运到咸阳成本不只一文钱，没有人会做赔本买卖！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随即问：“那个来访的海匪什么样貌特征？” “单眼皮、塌鼻子，典型的 外貌。”
王芷茵回答：“那人眯着眼睛，显得非常深沉，感觉心狠手辣。但是在我们姐妹面前表现得很乖巧听话，不停行礼。”
想到历史上的华夏与 之间确实有类似的人 易，唐宋年间海寇和奴隶贩子合作，捕捉并出售新罗妇女，以牟取暴利，这些被称为“新罗婢”的女人以其皮肤白皙、美貌温顺而被富商们追捧，但也绝不止一文钱。
“真的不太可能……” 暗自奇怪。将作少府的一项业务是提供内史府衙用的‘殳’，长一丈二，铜箍包头，至少十文钱以上，而一文钱一个人的成本明显不符合逻辑。
夫妇一同乘车前往工厂。而另一边，嬴诗曼也在纠结同一件事。
面对对面拘谨客气的 使者，礼物价值丰厚——包括一斛珍贵珍珠、两棵罕见血红珊瑚树，总共价值超过五万贯钱。如此大的代价只为卖出一人值一文钱，实在太过夸张。“将军饮茶。” 嬴诗曼温柔地说。
李利客气道，“此次来到咸阳遇到困难时，尽可告知。若能帮忙自然最好。”
“末将别无所求，仰慕雷侯名声特此前来。虽未见到雷侯，能够承蒙公主召见也倍感荣幸。”
李利用词圆滑试图绕圈子。嬴诗曼心中明白其意，并不动声色警告侍从李有利图谋不轨。
“夫人！”
门砰地打开，另一人火急火燎闯进来。由于工坊里臭味熏天，室内点着香熏，熏得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
“看你说的，也不怕客人笑话。”
嬴诗曼笑着替他擦鼻涕，并悄悄指示警惕对方动机不良。
“您这喷嚏打得震耳欲聋！尊驾便是雷侯？”
李利激动起身。
“区区虚名罢了。”
“两位，请继续用茶。”两人坐定后， 开始审视三位访客。
李利三人毕恭毕敬，自称来自箕氏政权。周武王将此地赐给箕子后发展繁荣至今近千年。
看了看礼物流露质疑眼神，冷笑道：
“听说贵方当年在燕国威压下成为属国。既是燕臣怎能说是中原同族？”
李立立刻躬身：“是我们高攀，愿做秦之臣。”
夸道：“倒是反应够快，宇宙第一强国不该这么轻易投降。”接着讥讽：“不知您此次为何而来？”
李利又欲奉承，摆掌止住。“直接说吧。本侯的时间宝贵。”
“听说月氏在秦国购买了许多甲胄装备。”
“是箕氏的意思，还是对马岛三大将的意思？” 带着疑惑的语气问。
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嘴角微扬显露出一丝不屑。
李族欠我的三百万贯还没还清呢。
你能有什么家底？
秦朝怎么跟后世一样，工作轻松但要债难。
王强犹豫良久，深鞠一躬说道：“不敢欺瞒雷侯，我们李家世代在箕氏担任将领。”
毫无遮掩地问道：“那你怎么变成了海盗？”
“末将……实在是有难言之隐。”王强面露难色，低下了头。
轻轻点头说，“原来有苦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