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弥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其实，倾沐醒来后也有打听过假魔尊的情况。
但一切都悄无声息，仿佛她从没有向虚弥证明过一样。
仔细想了想也合理。
魔尊是假的这件事牵扯太多，涂戮不敢让魔尊之位空悬，虚弥也同样不敢。
否则，别说魔宗各方蠢蠢欲动，就是仙门也会开始打算盘。
作为虚弥的好兄弟，苌生自然是听虚弥说了一切，不然也不会知道她现在在哪。
他垂眸思考了一番，居然真回答了。
“当然是虚弥。”
少女点点头，问了第二个问题。
“魔宗和你伯祖父，哪个重要？”
“这算什么问题！”
苌生一下子炸了。
听风向来忠于魔宗，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问题。
倾沐知道他在想什么。
“苌生，人是会变的，何况此一时彼一时，魔宗在谁手里都是魔宗，你忠于的到底是哪个魔宗？”
“这是你仙门分裂我魔宗的话术吗？”
苌生好歹是副使之一，也不是随便忽悠的。
要不是因为听风，他不会在这里和她玩一问一答的把戏。
“魔宗还需要我来分裂吗？”
少女唇角弯出一抹嘲讽，“当年听风陷于伏魔洞，你祖父辈真的没有怨言吗？”
这话让苌生原本轻置在桌上的手忽得握成了拳。
“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答，但是接下来的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
“魔尊和魔宗，对你来说，哪一个更重要？”
苌生毫不迟疑的回答：“魔尊就是魔宗，你的问题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吗？
倾沐嘴角弧度加深，“那若是魔尊真的死了，或者成了个废人怎么办？你还会效忠于她吗？”
没人会凭空说这些话，苌生忽得坐到少女边上，扣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你知道魔尊的下落？”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女的眼睛，但她琥珀色的瞳孔里并没有丝毫的紧张。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强势。
苌生知道她在问什么，“魔宗不需要一个废物魔尊，也不可能要一个废物魔尊。”
这和他忠不忠心无关。
彼时的魔尊都已经不太压得住手下的人，何况一个废人魔尊呢？
魔宗一脉靠得是血脉，但血脉下的更是实力。
这一点倾沐完全认同。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告知他们身份，也那么急于去找寻融合灵根的方法。
可苌生如此明确的在她面前表达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过。
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原主。
那个时候，她功力被废，一定撑得很辛苦吧。
“所以，她若是个废人，你会背叛她？”
倾沐清楚地看到苌生额上的青筋暴起，似是非常挣扎。
可苌生却是没让她失望，“她是魔尊一天，我就听命于她一天，若是她真不配位，也该由她选出合适的人。”
逼位吗？
这大概已经是她能听到的最好的回答了。
问题都答完了，男子微挑眉梢示意倾沐履行自己的诺言。
而禁锢在她下巴的手，却依旧没收回。
“魔尊的下落我不知道，我只是推断她这么久都没踪迹，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至于你伯祖父……”
少女挥手打开下巴上的手，轻轻抬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