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你也不是我正儿八经的夫郎,说到底不也是外人么?”
江妱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李澈一怔。
随后,他的脸色更加黑了。
他一把扣住江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李澈的眼睛漆黑深邃,如同漩涡般,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吸引进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嘶——!”江妱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下巴,一双鹿眼瞪着他:“你发什么疯?”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如何不算你正儿八经的夫郎?”
李澈咬牙,“婚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敢不认!”
“你不是……”
算了,每一次提起二皇女,他们都会吵上一架,不提也罢!
江妱轻咬着嘴唇,一会儿又觉着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回回都失了女子气概,有些不服。
“男子没个男子样,整天凶巴巴的,谁敢做你妻主,怕是活腻歪了吧!”
“连你也……”
李澈瞳孔猛然收缩,而后低下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在奢望什么呢?
自己一个男子跟女人一样在战场搏杀,虽然得百姓敬仰,可一提及婚事,却是无人敢娶。
谁敢要一个如此凶悍的夫郎?
原以为,她是……不同的,到头来也只是与别的女子一样,只喜安分守己的贤夫,他这样出格的男子,终是入不得她的眼,罢了!
李澈松开手,退后一步,看着她,眼中满是痛心。
江妱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伤人,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她也不想出言伤他,只是他近来的举动,实在让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多少……有些让人想岔了。
好多次,都想直白地问问他,可就他这锯嘴葫芦的个性,极有可能反驳不说,还能羞辱她自作多情。
所以,那些疑问到了嘴边,最终都被咽了回去。
“药也没几副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配药。”江妱转身走向门口,刚迈出一步,就被拉住了手腕。
江妱微愣,回过头。
只见李澈的一张脸阴沉得似乎能滴出墨汁来,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眸子,声音压抑而沙哑:“我是毒蛇猛兽么?就这般让你避之不及?”
“我”江妱一时语塞,一颗心跳得飞快,脑袋也晕乎乎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突兀而又犀利的问题。
李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等待着答案,而江妱也被他的目光逼得浑身冒冷汗。
“我”
“把你今日的药材配完再走。”
手腕上的桎梏忽然消失,李澈冷漠而又疏离的丢下一句。
“哦”
江妱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抗。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很熟悉
好像,薛少钦有一段时间的状态就与他现在有些相似。
李澈坐在桌前,看着忙碌配药的江妱,发了半晌呆。
他一定是病了,方才竟然脑子里生出些奇怪的,极端的念头来,一定是……
李澈伸出一根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额头。
他不禁有些恼怒。
都怪面前这个女人,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
许是察觉到了投射在背后的目光,江妱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朝李澈淡淡扫了一眼,然后继续埋首于药草当中。
李澈见她不理睬自己,心中又是一阵烦躁,索性也放弃了,拿过一本书看起来。
两人相处模式越来越尴尬。
这时,李澈似乎忍无可忍,手中的书籍\"啪嗒\"一声落地。
他皱眉抬头,就看到江妱回头,眼神迷蒙地望着他,像是不解。
“你怎么了?”
“没甚!”
男人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只懊恼自己无所遁形地关注着她,被逮了个正着。
而江大小姐则一脸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懂他现下这般又是为何?
怎的一个大将军,自从成婚后,就跟薛少钦不相上下,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发火,而自己也不晓得到底是因何事惹上了他。
只能说,男人心,海底针。
不想再顶着噬人的目光干活儿,江妱将全部的专注力都集中在手上,加紧配药。
“好了,差不多了。”
江妱褪下身上的围布,往宽袖上扇了扇黏在衣料上的药渣。
一只骨节分明的素手抢过她手里的围布,扔在脚下,俯下身子,用手在她大腿上的脏污处轻拍。
江妱身子一僵,瞪圆了一双美目,就这么木愣愣地看着这人,他俯下身子,脑袋刚好与自己的胸齐平,她咽了咽口水,这么近的距离,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生怕自己一个深呼吸,就把前胸怼在人家侧脸上。
“那什么,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就行。”她磕磕巴巴地阻止,奈何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听。
耳尖红得滴血似的,仿若江妱这双腿是什么稀世珍宝,仔细用围布擦拭着挂在单薄布料上的残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直了身子。
却没有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往后退开。
“我瞧着,那些嫁了人的郎君们,都是百般照顾自己妻主的。以前阿澈做得不对,是阿澈的错,以后会改的,但你得给我时间。”
谈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妱额头,她浑身不由得一颤。
心里那个揣测,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你是大将军,不用拘泥小节。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她眼神游移,总之就是不看他,有心想要拾起被这男人丢在地上的围布。
却再次被他抢先一步。
“你到底要干嘛?今天怎的如此奇怪?”几次三番,江妱心里来了气。
他如若直白地跟她说了,她也好拒绝,可这人就像是拿捏住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就是不说,但是言行又不停让她误会。
她又怎会知晓?
李澈他并非不想说,而是他从军多年,自然知晓,想要拿下敌人就不能让敌人猜透。只不过这敌人现下换成了他的妻主。
总归要拿下这个老是装傻充愣,想要把他推出去的女人,不用上些手段是不行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李澈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吐出一句话,“妻主的衣物,自然是夫郎打理。你一个成亲的女子,总得有些自觉性,别还把自己当成那没成家的女光棍才是。”
女女光棍?
江妱满头黑线,想她两世为人,身边从不缺小郎君,女光棍这三个字彻底打击到她了。
“你想洗就洗吧,随你。我先回去了。”
不想再和这个失常的男人同处一屋,江妱扭头就想走。
却不知何时,门外落了锁。
她猛然一个回头,震惊地看着李澈,“你这是做何?”
“没什么,方才见你配药辛苦,就叫人去做了些补身的晚膳,你急个什么?吃完再走也不迟。”
李澈轻飘飘一句话,让江妱着急上火。
“吃就吃,谁怕你不成?但你为何锁门,难不成想关门打狗?”
“谁是狗?你还是我?说清楚!”
失了理智的女人,说话都没过脑子,被他这么一噎,当即吐不出半个字,只是嘴里不服气地低喃,“还想学人家做贤夫,也不看看哪家的夫郎像你这般凶悍。”
本是无意识当中的一句话,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这男人听进了心里去。
他自精瘦的腰间抽出软鞭,交予江妱手中。
下一秒,
男人直接在她面前跪了下去,自动自发地扯开衣襟,褪至手肘处。
墨色的长发披散而下,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肌肤,露在外的肩颈白皙如玉,胸前更漂亮的胸肌,再往下则是八块明显的腹肌,再往下不能再往下了!
此情此景,任凭哪位女子见了恐怕都会忍不住吞口水。
江大小姐上辈子见惯了各色美男子,向来对美男免疫。
可像李澈如此这般的身材,少之又少,她从不知,男子除了如谢怀之的清冷美,薛少钦的妖艳美,还有李澈这般少见的阳刚美。
所以,此刻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并顺势咽了下口水。
李澈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嘴角勾起淡淡弧度。
“阿澈对妻主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请妻主责罚!”
话音刚落,江妱握着软鞭的小手抖了抖。
后又不甘示弱地扬了扬眉,将手里的软鞭轻轻转着圈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前头栽他身上的跟头不少,这送上门来让自己报复的,不打白不打。
指不定,她这一鞭子下去,就打散了他莫须有的歪心思。
自己正好解决一个麻烦。
思及此,江妱扬起软鞭,正欲落下时,大门的锁被人从外面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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