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令姝扔到杂物间的东西不仅多,还很杂。
好在她收纳东西时还知道分类,甚至做了个小册子记录,找起来倒也不算太费劲。
最终,季令姝在一堆系着蝴蝶结的大礼盒包围下,找出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画着玫瑰蝴蝶的铜版纸包装盒。
陆令湘帮她将弄乱的东西一一往柜架上放,神情有些诧异,不太确定地开口道:“这些好像是……”
她话音一顿,没再继续往下说。
季令姝瞄了眼,倒是应得坦然:“舅爷爷每年寄来的快递,不认识名字的全在这儿。”
因为明家有意封锁了消息,外界只知明家有位神秘的大小姐明微。
但也有极少一部分与明家交好的人知道明家还有位体弱多病,不适应十三州气候的二小姐。
虽然谁都没见过人,节礼却从未落下过。
心意不心意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每一样礼物都价值不菲。
季令姝翻出包装盒,并没有第一时间拆开。
她默默把弄乱的东西放回原位,整理完毕后,视线在玫瑰花和蝴蝶上面停顿了很久,才打开盒盖,取出pe盒里的手绳。
和她的记忆一样,绳子是黑绿双色编织,兔子两侧有锻压金吉祥福牌和圆珠点缀,色泽清雅,颇有古韵。
季令姝握着手绳,一时无言。
将近四年前的记忆历历在目,昨晚的梦境却变得模糊不清。
因为素材缺失,她连找茬对比都做不到。
已知在梦里,明显长大了的“季令姝”戴着平安绳。
属兔的人有一条玉兔手绳,季令姝不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但也不排除梦中场景受她认知影响的可能性,不能百分百把梦境当真。
而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明希,从她那接收的记忆虽不完整,但应该是没错的。
所以按照年纪,她似乎是属狗的才对,为何会有着一根与她梦中差不多款式的兔子手绳?
对方的随身之物又怎么会混进她的生日礼物里?
梦境中光怪陆离的画面与荒诞离奇的记忆重叠,几乎要把季令姝的认知推翻。
陆令湘注意到她的失神,目光也落到了那根手绳上。
她迟疑数秒,没什么头绪,只平淡问道:“你要找的就是这个?”
“是啊。”季令姝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取下腕上的手链,换上玉兔手绳,一本正经地回道,“我这周没怎么复习,真的很需要这个。希望它能保佑我一下,考的都是我会的题。”
说着,她顿了下,满脸遗憾:“可惜不是紫的。”
博学多识的大女主陆令湘显然在这方面的知识略有欠缺,面露疑惑。
季令姝正经考试不一定在行,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了解不少,笑嘻嘻地跟姐姐科普:“老贺之前跟我说过,紫色绳的保学业。”
“大哥高考时他还试着自己亲手编过,但他技术真的太差的,编的绳子丑的一批。”季令姝说着,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嘴,补充道,“丑不拉几的玩意儿,狗都不要。”
陆令湘很浅地笑了笑,侧头问她:“喜欢这个?”
这是一个很简单,也很主观的问题。
但季令姝怔了好一会儿,诚实地摇了下头:“我不知道。”
她只是做了一个梦,突然想起它的存在,突然很想找到它。
即使她根本说不清自己想要找它的缘由。
更说不清找到它时,心底为何蓦然翻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总觉得自己好像弄丢了什么。
可到底丢了什么呢?
季令姝苦思冥想,怎么都得不出答案。
-
季令姝腕上多了根手编绳,钟九思自是注意到了。
他笑了笑,并未多问手绳的来处,只温声问她:“最近换审美了?”
“这不是最近老犯小人吗?我避个邪。”季令姝垂眸端详了下手绳上穿着的兔子,越看越觉得它吉利顺眼。
钟九思并不是个迷信的人。
但做生意的,或多或少会有点讲究跟避讳,再加上春节聚会时二老没少嘀咕贺萱当年怀着贺九霄时遇到的惊险事,受长辈影响,他对玄学并不是那么排斥,不介意整点仪式,讨个吉利。
直白点说,他和季令姝一样是选择性迷信的主。
好的都信,坏的不听,跳财速来,跳灾滚蛋,主打就是一个心理作用。
听到她这番话,钟九思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回身对季令姝道:“改天有空带你找陈伯伯,去去晦气。”
季令姝一口应了下来:“好啊,等我从明州回来就去。”
她还蛮想见识一下,能算出贺萱有血光之灾,救下贺二母子性命的高人究竟有几分能耐。
钟九思跟人约了下午去看房子,午休没多久便驱车出发。
行驶过程中,他又问季令姝:“我听景弈说,明大给你打电话被骂了?”
“没有的事!我没骂人。”季令姝矢口否认。
黑魔法诅咒的事儿,那能叫骂人吗?
钟九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问她:“真准备去明大?”
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哥哥,既是兄长,也是言传身教的老师,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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