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湘双手抱胸看着她，并不言语。
季令姝不闪不避，理直气壮：“我就想知道，蔡蘅是不是真的有影后潜质。正好闲着没事干，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谁知道会有这出啊？”
她的目光过于坦然，看得陆令湘一时无言。
见状，季令姝脸上笑意更深。
她承认，陆令湘的感知确实敏锐，而且对方对自己过于了解，想骗过她并不容易。
可那又如何？
就算陆令湘怀疑她别有用心，也找不到证据啊。
她发誓，自己是真的想看电视，吓唬盛漫纯属顺便，绝对不是故意的。
想到这，季令姝撇了撇嘴，一本正经地跟陆令湘吐槽：“刚才真的惊到我了，这姐姐的胆子怎么比我还小？小破网剧特效做那么垃圾，画面还有bug呢，怎么会吓成那样啊？你们组织招人都不考察心理素质的吗？”
陆令湘：“……”
倒打一耙，不愧是你。
她收回目光，淡声应道：“有人怕黑，有人怕鬼，很正常。”
她只是想不明白，盛漫其人死要面子，行事嚣张，身上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劲。
陆令湘也是刚刚看到她的反应，才意识到这位同事似乎是怕鬼的。
她倒不觉得，盛漫怕鬼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但陆令湘也不觉得，季令姝放鬼片吓到盛漫会是巧合。
可她又是从何知道盛漫怕鬼？
也是从书上看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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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令姝看的书里是没有盛漫这个人的。
她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来，明希有一个相熟的黑客好友，真名似乎叫盛漫。
记忆中，盛漫与明希相识是在七年前，几年过去，对方妆造风格变化比她跟那位叫明希的都大，季令姝是真没认出来。
她会找鬼片看，跟盛漫其实没什么关系。
只是季令姝检索出盛漫相关的片段时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怕鬼的。
大概是三岁多的时候，季令姝偶然在电视上跟女鬼“惊鸿一面”，吓得噩梦连连，几个星期睡不好觉。
她那时年纪太小，不太分得清梦境和现实，好长一段时间都胆战心惊，神神叨叨的，老怀疑自己身边有鬼要害她。
从前特爱照镜子臭美的人，被脑补吓得连镜子都不敢照。
后来她知道了电视里拍的是假的，梦也是假的，留下的心理阴影却没有消失。
季令姝以为，自己潜意识里是怕鬼的。
但她通过明希的记忆看到某些画面时，居然没什么害怕的情绪。
为了验证这一点，她在视频网站找了个有蔡蘅参演的灵异网剧。
可几十分钟的视频看下来，她不仅没觉得害怕，还能淡定找茬，嫌特效太假，远不如某部电影吓人，演员妆容甚至还不如鬼屋npc逼真。
几乎是生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季令姝猛然意识到，自己既没看过灵异电影，对鬼屋这种东西也是敬而远之。
记忆中，明希闲来无事时，倒是爱看各种恐怖片灵异片，却也从来没去过什么鬼屋。
季令姝想了很久，还是没什么头绪。
倒是盛漫，她的反应跟记忆中的女生如出一辙。
气场那么强，胆子是一点没涨。
季令姝几乎可以确定，盛漫就是七年前那个攻击暗夜，被明希揪出了真实身份，跟她不打不相识的黑客好友。
而现在，这位黑客好友出现在了山海。
看样子，她在组织里的地位还不低。
季令姝不知道剧情设定是否有盛漫这个人的存在。
她只是下意识觉得，盛漫不应该出现在山海。
就很烦。
暗夜有明希就算了，学医是明言老头安排的，名声在外，招来了为老大求医的星盟，也勉强可以理解。
可山海怎么还能有人跟明希扯上关系？
阴魂不散，哪都有她。
这一发现让季令姝心底的怀疑再次加深。
她是不相信气运这种玄乎玩意儿的。
但陆令湘可能真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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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令姝确信，她姐是真的被狗东西盯上了。
饶是她情绪管理能力过硬，在飞机上看见骆清淮的瞬间，还是有股想要问候霸总全家的冲动。
季令姝默默转过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心情，没当场甩人一个白眼。
陆令湘就要淡定多了。
冷冷淡淡扫了骆清淮一眼，就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把人无视了个彻底，跟不认识似的。
见状，骆清淮挑了下眉，显然有些诧异。
季令姝莫名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