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韩玉林呆呆地站在书桌后，整个人被胡灵儿困在书桌和椅子之间，双腿跟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到抬不起来。
“玉郎，怎么不说话？”胡灵儿倚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咱们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我……我……”韩玉林被吓得浑身发抖，牙齿也不停地打着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玉郎果真绝情，好歹夫妻一场，可你连句话都没有。”
胡灵儿幽幽地叹了口气，继而立马就笑开了，“不过没关系，我其实也没什么想跟你说的。”
“我觉得……直接动手折磨你，比较能发泄我心中的怒气。”
说着，她一掌打在韩玉林的后背上，当场就让韩玉林吐出了一口鲜血。
韩玉林又痛又怕，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抓着胡灵儿的裙摆，哭得涕泪横流，“我不该那么对你……但是……但是我那都是迫不得已的！”
“当初我受人胁迫，逼不得已才对你下了狠手……事后我一直心怀愧疚，可是为时已晚……”
“九娘……九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也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就放过我吧……”
“一次不够呢！”胡灵儿俯下身来，笑语盈盈地看着韩玉林，说出来的话却让他遍体生寒。
“当初你还杀了我的两个姐姐，也就是说，你手上一共沾了我姐妹三条性命……”
说着，她手上一用力，直接掐住了韩玉林的脖子，“既如此，你就还欠我两条命……”
韩玉林被掐得直翻白眼，双手双脚不停地扑腾着，却始终挣不开胡灵儿的束缚。
胡灵儿十分满意地欣赏着他这副死鱼样儿，等差不多了，这才松开韩玉林的脖子。
她今晚就是来折磨这个负心汉的，可不能让他太轻松就魂飞魄散了。
韩玉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原以为胡灵儿是回心转意，打算放了他，便赶紧开口道：“九娘……九娘你、你就放了我吧！”
“我、我当初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己？”胡灵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我且问你，你假装挺身而出、利用牛婉儿来博得新任县令的喜欢，然后又言语贬低于她，是迫不得已吗？”
“你整日假情假意地对我、哄着我，你算计我的钱财和美色，是迫不得已吗？”
“当初我上京寻你，在得知你准备迎娶丞相之女后，我明明都已经告诉你我不会再来打扰了，可你还是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杀了我姐妹三人，这难道也是迫不得己吗？”
闻言，韩玉林大惊。
最后一件事也就罢了，当初牛婉儿一事除了他和他母亲以外，可以说是无人知晓，为何胡灵儿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我不是……”韩玉林连连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为自己寻条出路……”
“牛婉儿……她……她……没有我……更没人敢去帮她了……我也……也算做了件好事……”
一听这话，胡灵儿便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声里却透着苍凉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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