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就不用了，你儿媳妇已经付过了。”
阮清欢淡淡道：“在你儿子出生之前，你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大女儿，不满周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是。”
齐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他紧紧地握着手机，眼中似有怒火在翻滚。
阮清欢：“你老婆是不是告诉你孩子是病死的？”
齐父：“是！”
阮清欢摇了摇头，“不！不是！你的女儿是被她活活掐死的。”
“掐死之后，被她连夜埋进了乱葬岗里，然后对外谎称是小孩子生病，暴毙而亡。”
听完这番话，齐父闭了闭眼睛；随后放下手机，来到张菊华面前，拎起她的衣领，不由分说，“啪啪啪”地给了她好几个耳光。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还不错，而且年轻时是干重活的，所以下手很重。
几个耳光下去，张菊华的脸就肿成了猪头，鼻血不停地流下来，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齐父把她拎到自己跟前，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掐死妮子？！”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张菊华虚弱地说着，声音里充斥着不甘，“我是为了你们老齐家好！”
“那就是个丫头片子、是个赔钱货！你要她有什么用？！”
“我问过老神仙了，只要她死了，咱们就能生出儿子来！”
听了这番话，齐父更是怒不可遏。
妮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是个女孩子，他自然会偏疼些。
当时他还在矿上做工，十天半个月才能回一次家；可是每次回去，他都会给妮子带点玩具。
直到那次，他回去之后，再没有见到他的妮子；一问，才知道小孩子生病走了。
他信了张菊华的话，还一直埋怨自己不够关心孩子；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妮子居然是被这个蛇蝎心肠的老毒妇给活活掐死的！
“贱人！”
他抬起手，狠狠地往张菊华脸上扇巴掌；一旁的齐挺见状，想要上去阻拦，却被他爸一脚踹开了。
夏玉琳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良久，她从地上随便抓了部手机，拨通了110。
“喂，是警察吗？我要报案。”
“三年前，我婆婆谋杀了我两岁的女儿，把人推进河里淹死，还谎称她是失足落水。”
“地址……地址是裕江花园7栋506号。”
报完警，夏玉琳不再去管齐家人的死活；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对阮清欢道：“大师，今天谢谢您了。”
“要不是您的话，这么多年了，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大师，我还想问最后一件事。”
“张菊华会被绳之以法吗？”
闻言，阮清欢沉默了一瞬，“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并不会。”
“因为你女儿的尸骨已经被火化了，而且当年的案发地没有监控、没有人证。”
“警察找不到证据，就没法给张菊华定罪。”
虽然早有预感，但是真正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夏玉琳还是忍不住心寒。
“我的囡囡啊……”她蹲下身来，把头埋进臂弯里，哭得肝肠寸断，“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呜呜呜，小姐姐也太可怜了！】
【天杀的张菊华！她简直就是个畜牲！】
【连杀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女儿，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女，而她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齐家香火着想？！这样的人渣，不将她碎尸万段都对不起那两个小女孩！】
弹幕里义愤填膺，阮清欢一一看过去，而后道：“虽然法律制裁不了她，但是冤魂可以。”
闻言，夏玉琳猛地抬起头，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大师！您的意思是……”
阮清欢：“你婆婆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那两个小冤魂！”
“冤魂徘徊人世，久久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报仇的机会，不把张菊华活活折磨死，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闻言，夏玉琳是又痛快又心酸。
痛快的是，张菊华会受到应有的报应；心酸的是，她作为一个妈妈，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临了临了，还要让她自己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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