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雅没伸手去接,却突然趴在椅背上哭起来。
卓玛妹手足无措,走近前,扶着她的肩膀,摇着:“怎么了。怎么了?”
刘梦雅转身抱住卓玛妹的腰,哭得更大声。仿佛一个孩子在外头受了莫大委屈,回来投靠家里大人。
卓玛妹轻轻搂着她,眼泪也涌出眼眶。
良久,刘梦雅才停住哭声,抽泣着:“”她拾起苍白的脸,舌头在嘴里打转。
“到底什么事?”他继续追问。
有人说,女人的一滴眼泪,可以浇灭男人心中十把火。
卓玛妹望着刘梦雅因哭泣而抽动的双肩,心里不由地浮起一丝怜悯的柔情。至少她在艰难时刻依然还是想到我,所以我对她也应该表现出责任。卓玛妹这样想着,寻思安慰她,但不知说什么好。
刘梦雅不哭不抽泣,站起来,只是双眼紧紧地盯着卓玛妹。
卓玛妹还想伸手去搂她,可指头刚触到她梨花带雨的身体,又痉挛般地缩回,他搓着两只手个不知所措地站在她身旁,不断重复地喊她的名字。
刘梦雅用手背揉着眼窝,喃喃地说:“我,我真不想活了……”
“你开玩笑!?”卓玛妹惊愕地望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事。
“太难了!这些日子我太难了”
经他一再追问,刘梦雅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他们成立中港合资公司的合同,商定最后的签订日期是在后天,她必须在明天以前就同地产公司签定购地合同,以此为前提条件,令港商打进投资款来。可是她准备购地的三十万元却在二十天前拿去做了电视机生意。原来打算做下这笔生意,本利相加凑足九十九万,谁知交货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五天,如今却还杳无音讯,眼看着三十万元可能血本无归,而与港商的合作也更可能泡汤,她能不急吗?
“有没有别的办法?”卓玛妹焦急地问。
“也许完了。”刘梦雅向他要了一支烟点着。
“为什么不去把买电视机的三十万追回来,生意不做了还不行?”
“唉行是行…”刘梦雅被烟呛得直咳嗽。她拿着烟支到眼前看了看,“是万宝路呀!我抽不惯,我只抽健牌或者红双喜。”她灭了香烟,喘了一阵子,拾起头说,“可是人家说,货在这半个月内一定能到,我二十天都等过来了,为什么不能再等十五天?”
卓玛妹挠挠后脑勺:“那你又担心血本无归?”
“这可能有百分之八十的危险:上个月我就亲眼见到一个服安眠药自杀的经理,他们公司汇出一百万元的定金购买电冰箱,可是交货期一推再推,等到他们上门追款才知道对方公司的经理带着小情人(公司的会计)早就在半个月前携着从各处骗来的一千多万元跑国外去了…”刘梦雅的口气很平静,像是在给小孩讲故事。她抿了口水,继续说:“不过,做生意的东西,有时即使知道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也得去争取呀!就像我抛出的三十万,生意要是做成了,我可以得到六十二万,你说,我能轻易地放弃吗?”
“这”卓玛妹的脑门后背沁出来一层凉汗。“可是,现在怎么办?”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刘梦雅从椅子上站起,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定,似乎她的决心和身体重心都落在同一点上。她坚定地说:“现在的关键是把地皮搞到手。”
“…怎么搞?”卓玛妹反问。
刘梦雅摆摆手,像赶耳边苍蝇那样,低声说:“这样,你可就当不了总经理了,即使我什么都不要,你顶多也只能当个副的”
卓玛妹急着打断她的话:“我可从来也没有想到要当什么官!”
“我不是只想到要让你当官,哎…”刘梦雅叹了口气,又坐回到椅子上。她说,:“这样,我们就只有改用租地的形式,让地主出面为甲方,与港商直接合作…你没听明白?地主就是土地的主人,就是奎登村,都市里的村庄。江都市现在占的地,大都是过去农民的地…咯咯!你看我越说越糊涂了。简单点说吧!就是让原先要卖地给我们的奎登村直接与港商签合同,以他们合作的名义建立公司。这样也有好处,以集体出面报批,政府那里更容易通过些”
“不过…”卓玛妹沉吟,“奎登村干不干呀?”
“就看你了!所以我来找你。”
“找我?我能干啥?”卓玛妹更加糊涂。
“请你出面找奎登村的村长,他也是你们41军的,据说他还认识你…”
“是不是姓蔡的?”卓玛妹终于回过劲儿。姓蔡的原先是他们团的保卫股长,人挺好。卓玛妹在特务连当兵时曾经轮值到政治处当了半年的公务员,两人关系还不错。后来,蔡股长转业了,部队宣传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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