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九哥？你认识这小子？”
司机座的阿豹也注意到了王龙的表情的变化，一向难以捉摸的九哥，现在更难捉摸了。
“不认识，就是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你帮我查查他的背景。”
“是！”
阿豹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
半个月前就已经把《追龙》送去了内地审核，看看日子，也已经要公布审核结果了。
而同时还在进行的，便是刻录《追龙》的vcd碟片。
今日，便是刻录收盘的日子。
王龙对此事很重视，这种事情没有交给下面弟兄去办，还亲自跑了一趟。
然而……
在快到刻录厂的地方，王龙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咳，阿豹，你正常开车，别回头。”
阿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匀速地前进着。
在王龙的视角中，他已经看到了几辆来历不明的私家车，从市区开始就一路跟着他们。
虽然中间几次故意减速停靠，可基本上不消片刻就会再度找机会贴近。
一般人或许还真发现不了。
以王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早就留意到了这几辆车来。
阿豹见到九哥这副表情，自然知晓是被条子盯上了，压低声音询问道：
“要换地方吗？”
“不用，正常去刻录厂就行了。”
不多时，王龙两人便到达了刻录厂，在这里见到了已经刻录好的十万张碟片，整个半个卡车。
负责交接的人向王龙汇报道：
“都已经刻录好，内地那边负责分销的人也都安排好了，只要这碟片进入内地，就会立刻分发到各地售卖。”
“嗯，你干得不错。”
王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验完货后，王龙大咧咧地坐回车上，而后向着远处跟着他们的车比了个挑衅的中指。
“他……太气人了！”
负责盯梢的小警察拿着望远镜，正好就看到了王龙竖中指的手势，当即就想要收网抓捕。
可后座的何督察却制止了他。
“行了，收队吧！”
“怎么，都已经看到他们录碟片了，还不抓人？”
听到这话，何督察的声音一冷。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命令？”
小警员立刻意识到自己僭越了，赶忙道歉。
“对不起，何sir。”
何督察摆了摆手解释道：
“人都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对我们竖中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刻录碟片搞盗版，这种罪名甚至没法给他定罪。
就算是定罪了，也就罚点钱，甚至拘留都做不到。
但是惊动了这条大鱼，以后警惕起来了，想要在他们犯重罪时找到证据可就更难了！”
被教育的小警员这才反应过来。
“何sir，您说得对。”
事实上，对于刻录盗版碟片的事情放任自流的何督察，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有刘建民的存在！
如今这次的信息是刘建民提供的，只要他一步步打入九龙电影公司，或者说打入王龙身边，就能源源不断地提供情报。
若是在这种几乎每个道上的人，甚至投机分子都在干的小打小闹上动手，也会让刘建民陷入危险。
卧底若是被发现……
下场只有一个！
……
待到王龙和阿豹一同回到了九龙电影公司的办公大楼后，阿豹这才开口询问。
“九哥，刚刚是有条子盯上我们了吗？”
“嗯。”
“那他们为什么不抓捕？我们铁定是走不了的啊。”
王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招牌的癫狂笑容。
“他们啊，他们在放长线钓大鱼。”
“我们的行踪不该被人知道的啊？”
阿豹有些不解。
可忽然就想起在洗车店内打湿自己衣服的刘建民，回想起九哥对他名字很是在意，当即询问道：
“九哥，是不是我们身边出现了卧底？那个叫刘建民的小子有问题？”
听到这话，王龙向阿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只是从一些细枝末节，就能稍微懂自己的心意，不愧是跟了他多年。
这个刘建民暴露，仅仅是因为名字……
谁让他和《无间道》的主角一个名字的？
听起来平平无奇，结果还是个卧底是吧？！
只是，如今王龙的洗白之路早已确定，何督察把刘建民安插过来，只能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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