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眼皮底下还敢做这样的事。
“诸如此类,还有那妾室柳听荷,她行贿其他官员,想要给他儿子季南英铺路,还有那季夫人刘氏,暗中与靖王通信。”
说着,苏然又拿出一封信件,“这是我悄悄偷来的,是那刘氏与靖王来往的信件之一。”
白芍很快将信件呈递上去。
苏辞抬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便将信件给了傅璟言。
那信中所写,便是说她支持傅璟夜登上皇位,而她也代表着刘家,全力支持傅璟夜,只要傅璟夜能让季南州重回朝堂。
想来应该是刘氏求季文昌无果,便私自将主意打到了傅璟夜身上。
对此苏辞倒是挺好奇,刘氏真的是代表着刘家吗?
刘氏的父亲是三品武将,手里掌管着两万兵马,如今驻守在边疆,倒是也有许多年未回帝都了。
傅璟言看完了书信,唇角噙着一抹笑意:“为母则刚,朕今日倒是见识到了。”
苏辞倚着软枕,慢慢抚摸着肚子。
这季家如今也算是玩完了。
“这事我与陛下会处理好的,你且先回去吧。”苏辞道。
“多谢娘娘,多谢陛下”好似松了口气一般,苏然恭声说着,由于身子不便,她并未行叩首礼。
跪着有些久了,腿脚有些麻,苏然颤巍巍起身,就在她要摔倒时白芍很快上前扶住。
苏然走了后,很快便有宫人端了膳食上来。
苏辞与傅璟言正吃着,刚刚送苏然出宫门的白芍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娘娘,二小姐她死了。”
苏辞猛的抬头看向白芍:“怎么回事?”
“奴婢依着娘娘的吩咐送二小姐出宫,却没成想不过刚出宫门,二小姐便一头撞上了柱子。”白芍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奴婢命人唤了太医,之后便上前查看二小姐的伤势,结果二小姐说了一句话后,就没了气息。”
“什么话?”苏辞问道。
“二小姐她说,来世,还做您的妹妹。”白芍说道。
苏辞原本搭在桌边的手滑落,有些心不在焉的,很快她又扶着桌子起身朝外走去:“去看看。”
傅璟言很快上前扶着苏辞,白芍走在前头带路。
宫门口。
太医站在一旁,还有许多宫人围在那,看到苏辞与傅璟言来了,纷纷行礼。
苏辞此刻没功夫理会那些人,她快步走上前去,缓缓蹲下,抬手探了苏然鼻息,很快又收回手。
她拿出帕子,帮苏然擦拭着额上的血迹,低声说着:“也许,我该早些发现你今日异样的。”
回想起苏然在殿内说的那一番话,以及那最后如释重负的神情。
擦拭好额头血迹后,她收回手,目光在那衣袖旁露出的一角顿住。
她抬手拿起,便见是一块刻有户字的暗黄色令牌。
“这是季文昌的令牌。”傅璟言在一旁出声道。
闻言,苏辞恍然。
是了,苏然在季家的日子如履薄冰,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进宫来,这块令牌,估摸着是季文昌不慎掉了而后被她给捡着了,这才得以进宫来寻自己。
苏辞说不清自己如今是何情绪,她在傅璟言的搀扶下站起身,朝白芍吩咐:“好好安葬吧,再派人去季家那边说一声。”
“是。”白芍应下。
傅璟言挽着苏辞慢慢的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很伤心吗?”路上,傅璟言轻声问道。
“说不上来。”苏辞微微抿唇,看着脚下,“我想,我应该是不伤心的。”
就在前一段时间,她还设计要让苏然不好过,却没想到今日她却来找自己想要让自己帮她扳倒季家,不再提过往之事。
“今日不论她说与不说,死与不死,季家都会完的。”傅璟言在一旁淡声说着。
“我也没想到,她会带着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苏辞细声说着。
原以为苏然为了孩子也会坚持下去,却没想到
倒是心狠。
“苏然死了?!”
消息传到季家人耳里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了,彼时温玉书正在用膳,听到下人的话手中的瓷勺直接便掉在了碗里。
“怎么回事?”她沉声问道。
“回少夫人,是今早宫里传来的消息。”那下人道,“且今日一早,老爷便被传召进宫了。”
闻言,温玉书眉头紧蹙,今日并不是上朝的日子,好端端的,为何突然传召季文昌入宫。
温玉书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很快起身去了书房寻季南州。
刚进去便瞧见季南州在桌案前低着头,手上拿着狼毫在写写画画着。
温玉书大步走过去,垂眸看到那宣纸上的内容,她面色恼怒,抬手便夺过了季南州手上的狼毫。
“你当真是想害死季家是不是!?”温玉书大声喊道。
原本好好的一张画,被温玉书来这么一出,一道墨色的长长的痕迹便贯穿了整张宣纸。
“你疯了!”季南州看着脏污的纸张,恼怒出声。
“我看疯了的人是你!”温玉书气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
“苏然死了。”半晌,温玉书平复好情绪后才平静的道出了这句话。
“死便死了,找个地方埋了不就成了。”季南州漠不关心,并不在意苏然的死活,也不在意苏然肚子里他此生唯一的血脉。
温玉书看着季南州这副无情的模样,她一时之间有些无话可说。
“你当真是绝情。”
温玉书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抛开别的不说,季南州才应该是坐皇位的料子,如此冰冷无情,连苏然肚子里他的亲生孩子都不过问一句。
“苏然是在宫门口撞柱而死的。”温玉书道。
也不知是哪个字触发到了季南州,他抬眸看向温玉书,“她怎会去那?”
“有消息传来说,苏然是拿着父亲的令牌入宫的,就在昨夜,她还见了陛下与皇后娘娘。”温玉书淡声说着。
季南州眸色微闪,问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温玉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紫宸殿是什么地方,她又不是手眼通天,还能打听到苏然和陛下她们说的话。
她要是真有这本事,至于待在这季家吗?
季南州没再理会温玉书,将桌上的一只小瓷瓶拿起,打开了暗格,正准备将小瓷瓶放入暗格内,面色却微微一变。
“你动我东西了?”季南州冰冷的眸子看向温玉书。
“我动你东西作甚?”温玉书莫名其妙的看了季南州一眼。
虽然她很想将那些画都给烧了,但季南州就是个疯子,她压根没机会去拿那些画。
“那为何会少了一张?”季南州质问温玉书。
他放在最上头的那张画不见了!
闻言,温玉书面色陡然沉了下来:“你再仔细找找,当真不见了?”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不见了,那她们的脑袋也可以不见了。
季南州将那些画卷全都拿了出来,一张张的翻看着,越翻面色越黑,最后直接将那一沓画卷给摔在了桌上。
看到季南州的脸色温玉书便知道真的少了,她面色难看:“都与你说了尽早将这些东西烧了,现在好了,在这等死吧。”
季南州面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他一拳打在了桌上,笔架掉落在地。
“少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怎么用得着在这季家等死呢。”一道带着笑意的嗓音传入屋内。
在桌案旁的两人抬眼看去,便见陆微双着一袭暗红色官袍缓步走近,面上带着笑意,手里还拿着一卷纸张。
身后有禁卫军跟着进入屋内,止步于门口处,面容严肃,带着杀伐之气。
温玉书看着陆微双,想起来当初在凉亭时这人便坐在苏辞身旁,瞧着很是熟稔,看着她一袭暗红色官袍以及官袍上繁复的花纹,她不禁开口问道:“内务局的尚宫大人?”
她知道内务局有两位尚宫,皆是女子,一位秦大人,一位陆大人,她并不知道眼前人是哪一位。
陆微双笑着回道:“本官名唤陆微双,季少夫人,又见面了。”
陆微双?
安伯侯家唯一的小姐,内务局一品尚宫,更有传闻说不日就要与谢丞相订婚了
前面两个倒是确定是真的,只这最后一个,她不确定,但不论最后一个是真是假,陆微双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见过陆大人。”温玉书福身行礼,“不知陆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奉陛下与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季家查案。”陆微双一步一步朝桌案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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