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沉凛却没有他们的愁眉不展，百思不得其解。
他神色淡定的道：“想知道？直接问不就行了。”
三人懵逼：“直接问？？”
聂沉凛神色淡淡的睨他们一眼：“你们似乎弄错了一件事。”
“龙潜和临溪，虽然分属两个派别，却在同一个组织内。”
“都是为国家效力的。”
“我们和临溪，从来不是敌对的。”
“想知道鹿鸣是怎么做到的，直接问临溪那边不就行了，何必费时费力在这胡乱揣测？”
三人恍然大悟，却忍不住交换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最后是不仅跟聂沉凛关系最铁，还是他大舅哥的姜时琛吞吞吐吐的开的口：“老聂你这是……不准备和鹿鸣争个高低了？”
聂沉凛将身体靠进了椅子里，挑起的眉眼不羁随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鹿鸣争高低了，有这时间我还不如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做完，腾出时间来陪老婆。”
三人顿时：“！！！”
草啊！
他们说这人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合着是心思全放老婆身上了！
别人是玩物丧志，他是有了老婆就丧志了！
别人是结婚生子后斗志昂扬立志要干出一番事业来，他是娶了老婆就只想和老婆贴贴直接把事业丢一边了！
简直简直了！
连姜时琛都无语：“老聂你是懂秀恩爱的，服了！”
聂沉凛淡定自若：“还得是有的秀。”
三人再次：“……”
一场视频会议就在某人的骚气熏天中结束了。
一个小时后，隔了一个会客厅的卧室里，姜枳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匿名号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又透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掌控力：“鹿鸣？”
姜枳唇角勾笑，同样处理过的声音难辩雌雄：“凛风。”
短暂的安静之后，两人同时开口：“久闻大名。”
又是片刻的沉静。
最后是姜枳先开的口：“大爷跟我说了，你想知道顾渊的事？”
对面是一声轻应。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姜枳也没特地瞒着的意思，隐去了自己参加节目的情况后将她的发现说了一遍，最后道：
“我的人正在破译从顾渊那拿到的密码，已经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龙潜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将线索分享给你们。”
对面一直沉稳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起伏：“条件？”
姜枳满意于对方的干脆，便也开门见山的道：“一条线索换一次探监。”
“让池虞探监顾渊。”
对面似是没想到她的条件会是这个，有短暂的愣神，但很快就给出了回答：“可以。”
“但除了线索，我也有个条件。”
姜枳挑眉：“说。”
“我想跟你见一面。”
姜枳顿时愣住。
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嘶哑低沉，却能听出男性的特征，但姜枳还是向对方求证道：“男的？”
“……重要吗？”
本来是不重要的。
但姜枳在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思考后终于猜到了聂沉凛突然发疯的原因——因为她单独见了顾勉，他吃醋了。
猜到这个原因的时候她是有些想笑的，为男人的幼稚和小心眼。
但不可否认，内心深处又有些隐约的欢喜，同样是为他的幼稚和小心眼。
她的确不在意凛风是男是女，但如果是私下见面的话……有些人怕是又得吃醋发疯生闷气了。
姜枳唇角不自禁的弯出了笑弧，声音却戏谑玩味：“不好意思，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男的，不见。”
对面：“……”
直到电话挂断，聂沉凛的脸都是木的，面对重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期待满满的三张脸。
他面无表情：“他说只见女人，对男人不感兴趣。”
姜时琛三人：“？？？”
传出去，被誉为临溪第一天才的鹿鸣，是个沉迷女色的超级无敌大色批！！！
艹！
姜枳暂时还不知道，在不久后的将来，她好色的名头传遍了整个龙潜临溪。
每每有人感叹于她出众的能力，便会有人附带着叹息一声：“可惜了，是个好色之徒。”
彼时的姜枳：“？？？”
妈的，到底是谁在造谣！！
这些且是后话。
时间线回到当前。
虽然前一天下午的事耽误了一些时间，但聂沉凛还是赶在第二天中午前把临城的工作处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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